呼,他会为你安排一个清净处。
”
林桓宇双手捧着茶杯,嘴唇动了又动,最后只凝出两个字“谢谢。
”江容远摇摇头:“这是我答应你的不是?况且……”他顿了顿,深深注视着林桓宇的眼睛,“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可以如万千学子般正大光明地坐在通古阁读书,甚至可以走过学海去到翰林院。
”
怔忪只有一刹那,林桓宇坐直了身子,回以同样坚定的目光:“到那时候我一定会是配得上殿下期待的人。
”
“一言为定。
”
“一言为定。
”
两人相视一笑,让马车内又多了一分暖意。
江容远看着手中茶杯袅袅升起的热烟,突然踟蹰,想了又想,还是开了口:“其实桓宇,还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和你说。
”他组织了一下言语,说道:“昨日在宫里,母后说起你我的婚事,她说初十是个吉日,让我以妾室礼抬你进门。
”
林桓宇的心一揪,一时间没能从刚才的氛围中转过弯来。
江容远见他沉默,满心愧然:“抱歉,我说好了会迎你做太子妃的,我食言了……你本是有才华抱负,因为我才沦落到这个地步,被标记、怀了孕,还只能做个妾。
但太子妃之位我会努力让它先空悬着,等我有了势力……”
“殿下,”林桓宇打断了他的话,“我没有生气。
正妻也好,妾室也好,其实都只是一个名分罢了,看清了也就没有那么重要。
”他说得认真,“殿下与我之间本就是知己情谊,又何必拘泥于这些小节呢?”
林桓宇反过来宽慰他:“殿下才被皇上皇后责罚,就不要为了这些小事再添事端了。
”说着说着他反而笑了,“我如若是柔弱的地坤,或许是要依附着殿下的垂爱才能存活,但我不是。
”
“可不能因为你的强大就理所当然地辜负你啊。
”
“不辜负,”林桓宇眼神清澈,“只要殿下记得与我共同追寻理想之地的誓言,那便是不辜负。
”
世间情有万种,有爱慕之情,有知音之情,有血脉亲情……这些情意有的时候会互相转化,有的时候却会一成不变。
不论是何种情意,拥有便是最珍贵的。
“桓宇……”江容远低下头,不知想了些什么,抬头时拔下头上的金簪,在手心里划了一道,鲜血顺着金簪滴落下来。
他捏着鲜血,郑重其事:“明月为鉴,以血为誓,桓宇,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记得并实现的。
”
腊月初十,太子府的一个院子里张灯结彩、装扮一新,迎来了它的主人。
妾室进门的仪式很简单,一身喜服、一顶轿子抬进门便是了。
这一院子隆重正式的喜庆之色还是江容远为林桓宇特别破例的,就算只是套个名分,也不想太委屈了他。
林桓宇久居南方,仪式的前两天就出了府、住在了城南的一间客栈,有一个喜婆和叁个下人陪着,只等到了吉时,坐上花轿便算出了门。
接亲那天,林桓宇早早地就被喊起床,几个下人一边簇拥着他说着吉祥话,一边伺候着他穿上婚服、一番洗漱,然后兴致勃勃地把他摁坐在在镜台前。
虽然林桓宇出身不高,但是太子府里正儿八经娶进门的第一个人,还怀了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明眼的都看得出这位主子未来会怎样得节节高升,服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