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恢复了精神。
江见月起身理一头长发,对着正凝神看她的人道,“去外面收拾干净。
”
苏彦盯着她,不说话。
“去啊!昨夜朕便说了。
”
苏彦喘出一口气,翻身朝外。
“你听到没!”江见月用脚蹭他。
“陛下不欲臣在这,直说便可。
”苏彦终于吐出一句话。
江见月理发的手顿下,挑眉看他背影,小心翼翼挪过些想要观其神态。
原也不用看,话音话意再明显不过了。
她掩口咳了声,清了清嗓子,“这话如何说起,朕哪里不要苏大人留下了。
”
苏彦又不接话。
江见月便继续道,“去,把院子打扫干净,把血都擦干净了。
”
苏彦豁得翻身坐起,“陛下回来时没看见院子干净整洁吗?早有宫人打扫。
何必寻这般拙劣的借口推开臣,您要传人谁还拦得了您吗?”
整整十七日。
苏彦在心中低斥。
江见月扫过他起伏不定的胸膛,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努力压平自己的嘴角,恨这会脂粉不在手边,若扑点在唇上能更憔悴灰败些,遂只能沉着气息道,“我没看到,回来时累晕了,可是师父抱我回来的……”话落,还有模有样喘了两口气。
果然,苏彦一下软了面色,恐她被自个吓到。
他已经许久不对她提声说话了,何论这般发脾气。
“没事吧,要不要让太医令过来?”苏彦抓过她的手切脉象。
江见月摇摇头,膝行过去,伸出双手圈上他脖颈,“师父吃醋啦?”
苏彦蹙了蹙眉。
“师父昨个砍了巫溪王子一条胳膊,这巫溪要是闹起来……”
“狐媚君主,阻碍军情,如此品性,真论起臣杀了他都不为过,巫溪一个字不敢说。
”
“理是这个理。
”江见月拨正他总是撇去一边不与自己对视的脸,“但昨夜师父明明击钟传音了,您分明知道朕能听到的,何须旁人通传。
”
“看着我!”江见月捧住他面庞,“苏大人公报私仇,认不认?”
苏彦不看她。
“苏大人口是心非,认不认?”
苏彦想要挣脱,又不敢用力。
“苏大人醋了,认不认?”
苏彦长叹了一口气,掀眸看她一眼,“认。
”
江见月便上去亲他一口。
“分明是您自个让我收了他们,以后少作大度!”江见月松开他,哼了一生重新躺下去。
“中秋让你收下他们,是为国事。
这四国是你统一十三州后最先称臣的,至关重要。
后面还有其他部落都看着呢。
另外巫溪一国距离瓦屋山甚近,阖国都靠医药为生,皇族宗室里更有许多精通药理的。
”
苏彦将人抱来枕在自己膝上,挪开她的手,自己给她按揉太阳穴。
北麦沙斛的药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