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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少年时:语言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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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们在一条已经干涸的季节河边扎营,母子俩要先念经。

    他们不吃晚饭,我就跟其他人吃,还是简单的馕和面汤。

    由于我自己是跟其他侍女同住,而小和尚却是绝对的VIP待遇,有最好的私人帐篷,所以课堂就设在他的帐篷里。

     走进帐篷时我愣了一下。

    吉波正在给他剃头,细碎的褐红发丝点点洒落在围住脖子的白布上。

    他看见我,温和地笑笑,让我先坐在旁边等他一会。

     我在等待之时不由仔细打量他的脑袋。

    他的头不像他妈妈被刻意夹过,所以头形很正常。

    幸好他们所处的时代和地域不需要僧人在头上烧戒疤,否则那些疤痕不光是皮肉受苦,恐怕他近乎完美的外形也会遭到破坏。

    的cb 想起烧戒疤,不禁莞尔一笑。

    这可是汉地佛教文化的小小土特产。

     其实本来中国和尚也跟其他国家僧人一样不烧戒疤,据说烧戒始于南朝最狂热的佛教徒皇帝——梁武帝。

    他曾三次舍身佛寺当和尚,又三次被大臣用重金向寺庙赎回。

    为了迅速扩充信徒,他大赦天下死囚,令其信佛当和尚。

    但又怕他们逃出寺院,重新犯罪,就以黔刑(在脸面刺字)为范本,在头上烧上戒疤以便随时识别,加以捕获。

     而我个人认为,中国和尚要烧戒疤是统治者的需要。

    僧人不事生产,不纳税,无子女,对统治者而言,如果僧人过多,便会对生产力有影响。

    无子女,又对“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伦理道德产生冲击。

    历史上几次灭佛事件,究其深层原因,都是出于对经济和道德伦理的维护。

    但是宗教却必不可少,可以帮统治者稳定社会。

    所以僧人都有文牒,政府严格控制僧人数量。

    而外在的区分就以戒疤,只剃个光头冒充和尚一看头上没有戒疤就会露馅。

    幸好解放后这项习俗被废止了,不过听说还是有寺庙举行烧戒仪式的…… “艾晴!” 我猛地回神,看到他站在我面前神采奕奕。

    他已经剃完头,整个人看上去干净清爽。

    四顾一下,吉波已经出去,我居然想得那么入神,连她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吐吐舌,赶紧踞坐到几案边,开始了第一天的教学。

    的a6 先是他教我吐火罗文。

    他虽然讲得很仔细耐心,但毕竟汉语水平有限,吐火罗文字母又难记,我比当年学德语还痛苦,急得额上暴出了几颗痘痘。

    一个小时后我趴下,伏在几案上要求休息。

    我的第一节吐火罗文课就这样痛苦不堪地结束了。

     休息一番换我教他。

    我在暑假时义务担任过扫盲班的语文老师,对汉语的初级教学还是颇有心得。

    汉字入门其实不难,都是从看图说话开始。

    难的是在没有拼音的古代很难记住发音。

     古代的发音方法叫反切。

    就是用两个字来注一个字的音,取前一个字的声母,后一个字的韵母及声调。

    例如秀字就可以说是西幼切,也就是取了西字的声母,幼字的韵母和声调。

    反切有专门的字表,叫《广韵》。

    但是我毕竟不是古人,自然背不出这个反切表,我又不敢提前两千多年发明拼音,只能让他死记硬背了。

     我掏出素描本和铅笔,一边画图一边讲。

    他对我这新奇的写字工具非常好奇,不住问我这光洁的纸和硬头的笔如何制造。

    我只好硬着头皮含混地告诉他这是一位奇人给的,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人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制造。

    然后就摆出老师的谱,让他专心听讲,不要问东问西。

     日月水火土,金木耳口手。

    我为了穿越练习了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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