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倒抽一口气。
“嘶——你轻点!”
他低斥一声,暗道她如今也半点没给过他好脸色看。
可也正是她的这份胆大妄为,让他时刻感到兴奋。
这个女人在他这儿从没屈服过,她颇有些本事,能将人耍得团团转,让他不得不提着精神,小心提防她使诈。
“殿下可也没斥责过妾,否则,妾也不敢这般胆大妄为。
”云英已松开咬住的牙齿,脑袋一偏,脱离了他手指的掌控,得了少许自由。
萧琰看着指尖被咬出来的凹痕,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心口一阵麻,忍不住又深深吸一口气,再度伸手,扯住她胸前的衣襟,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
“你与齐慎没有牵扯,不代表别人没有,”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沉,“傅彦泽呢?那个探花郎,先前不就替你递过信?他可是齐慎面前的红人,这两日,他也出入过东宫,今日,也同齐慎单独说过话。
”
终于点到正事了。
云英问:“殿下要听实话吗?”
萧琰扬眉,示意她继续。
“妾对腹中这个孩子,可没有那么大的期望,连是男是女都未可知,何必要赌上这一把?万一是个女儿,岂不是一切算计都要落空?况且,就算是个男孩,恐怕殿下也不会真让妾如意。
”
“你这么不信我?”萧琰问。
云英微微一笑:“殿下咽得下这口气吗?”
萧琰抿唇,不说话了。
他当然咽不下这口气,好不容易萧元琮没了,怎么可能还将一切都让他萧元琮的儿子?
“孽种。
”
简短的两个字,已表明态度。
“妾明白,殿下容这个孩子活下来,已是最大的仁慈,绝不会再求别的。
至于傅大人——”
她又看了一眼警惕的萧琰,慢慢道:“他同齐相公说话,应当在情理之中吧?毕竟殿下也说,他是齐相公面前的红人。
况且,这样的提议,对傅大人可没有半点好处,甚至可能因此招来殿下的记恨,从此毁了自己的前程,他何必要这样做?”
萧琰听了她的话,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在心中反复掂量几遍。
理智告诉他,不能完全相信她说的话,可是,她说的似乎也没错,应当是实话。
“看来,是齐慎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将我当作一个纯粹篡权夺位的小人,要给我点颜色看了。
”
片刻后,他慢慢松开对她的桎梏,仿佛已经被说服了一般,双眼却再次悄悄停留在她的身上。
“既然如此,我自不能让他们如意。
”
至于他到底如何想,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