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遇过这么一头狐狸。
我原本以为他是山中化形的妖,我与山中诸多妖物为伴,倒是没有多加注意。
后面不经意让我发现那头狐狸其实已经是仙身法体,但是一直装傻扮痴留在山上,刻意与我接近。
此事让我大感恼怒,险些就要将他擒住了拿回三重天上治罪。
或许是基于羞耻,他连化身人形都不敢在我面前现出,便自此离开不见。
我也从未将他与三重天冷冷冰冰清雅如莲的祗莲帝君联系在一起。
第二段记忆,发生在我自封仙体投于普陀岛主门下,与后来身为东华神女的竹女共同游历修行的那段时间。
恰好就在那段时间,祗莲帝君投身为凡人,下凡历劫。
那年凡间爆发一场百年难见的天灾,秋冬春连旱。
万里田地龟裂,河道干竭。
祗莲帝君所转生的书生途经京郊通河,经历连绵旱灾的通河河水低洼,根本无法通船。
书生滞留当地,眼瞅着就要误过春闱。
书生也是个不好惹的茬头,愤怒之下,竟领着附近的村民到河神庙里闹事,大骂河神渎职,连累人间滴水难寻,千里一片饿殍。
刚好那时我与竹女路经此处,见状现身拦制了书生。
我与东海三太子倒有些交情,出面去恳请他帮忙。
龙三太子兴云布雨,引来一角东海之水,通了京郊通河的船运,解了书生的燃眉之急。
此事对我来对,不过举手之劳,如清风过耳,稍刻便将之忘却。
没料到,书生会那样惦记着。
五年后,我与竹女在江南洞庭山上修练。
我临时有事下山一趟,当晚宿在山下一间客栈中。
此时的书生已经官拜御史,销假回家,一路游山玩水,刚好与我同一时间住入那间客栈。
我从那光球里清晰看到,书生遇到我,与我擦身而过后顿住身形,面上又惊又喜的表情。
晚上,他拧了一壶酒敲我的房门。
我在里面没有反应。
书生无意间从门缝里看到里面的我,正合衣侧身而卧,面朝里,一头披散的头发直垂到床下,女态毕露。
可能我在游历间一直以男装示人,书生也从未想到我会是名女子,一下子就僵在原地,脸腾地就涨红了。
书生自从像怀揣什么秘密,眼光闪烁。
他在集市那档胭脂水粉摊上傻立了不知多久。
摊老板给他推销了胭脂,推销了水粉。
他晕着一张脸,摸摸胭脂,又摸摸水粉。
嫌这个俗艳,那个轻浮。
摊老板笑道:“看来公子是个十分内敛之人,看到喜欢的姑娘,太露骨的东西便不敢送了。
不如你看看这把桃木梳子如何?这梳子做工精致,寓意又非常好,梳尽三千烦恼丝,送给心爱的姑娘,多合适呐。
”
他抓着那把梳子,做贼似地跟在我左右,却迟迟不敢与我见面。
很快我下山所办之事都处理完毕,拧着一大包购置的东西,往山上而去。
书生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竟一直跟到我们修练的洞府中去。
他在我们洞府外面一连等了半个月,然而一次都没有看到我们出现。
最后似乎是起了破斧沉舟的决心,跑到竹女的洞府外面,请求我出来与他一见。
他错将在里面的竹女当成是我了。
起初竹女并没有理会他。
书生便在外头吹起萧曲来,间或念几句酸诗。
竹女免不了注意了起来。
我那时上山后很快入关修练,以为竹女在我离山之时认识了什么轻狂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