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芳业王妃,我正好顺路,不如送你回去?”
姜姒努力忽视他的目光,道:“不必了。
”
“芳业王妃何必客气,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不能这么怕我。
”
这话听得姜姒想作呕。
那时姜婳说的欲娶她当填的人,就是这位英国公。
真是恶心死了!
秦绩笑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近。
说时迟那时快,谁也不知道内殿之中何时多了一个太监,更不知道那太监是如何出的手。
他倒在地上,脖子上有一道极细的伤口,那伤口好半天才渗出血来。
而他只来得及抽搐了两下,人已经咽了气。
秦太后震惊地看着那太监,问:“你…你是谁?”
那太监不语,默默地退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虽然面容不同,但姜姒还是认了出来,这人是江先生。
秦太妃替秦太后倒了一杯水压惊,“太后娘娘莫怕,这是臣妾父亲的义子。
”
一听是这话,秦太后长长吁出一口气。
一时间,殿中有种诡异的安静。
好半晌,秦太后才艰难地发问:“你义父可有和你说过什么?”
这话是问江先生的。
江先生道:“义父只交待我要照顾好义妹,旁的从未提过。
”
“从未提过?”秦太后喃喃着,忽然笑起来。
“他见人三分笑,从不与人红过脸,他那样的人,若是真的恨一个人,想来也只是再不提及吧。
”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着秦绩的尸体,对江先生道:“收拾了吧。
”
江先生什么话也没有,十分利落地处理了秦绩的尸体。
这一殿的富丽堂皇,晃着她的眼。
她视线渐渐迷茫,仿佛是大梦一场。
到了此时,她终于明白当年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骗局。
秦家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位嫡女,她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秦家为了荣华富贵,选择了她。
她作为一枚棋子,目的就是保住秦家的地位,再扶持秦家的下一代。
当她起身时,秦太妃扶住了她。
“太后娘娘,您要去哪里?”
这声太后娘娘,听得她心中五味杂陈。
“哀家去看看陛下。
”
正嘉帝那时,如今守着的人不止是二皇子,还有秦贵妃。
秦家没拿到林征的虎符,无法以军力逼宫,唯有从宫中突破。
按照他们的计划,今夜太子必亡,而正嘉帝也会不省人事。
她抬了抬手,瞧着是想摸一摸秦太妃的发。
但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去,最后只有一声带着苦涩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