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相比,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臣妾的母亲失踪后,臣妾与父亲便一直被人追杀。
幸亏臣妾的父亲好交朋友,得人帮助逃过了追杀。
为怕不测,他将臣妾托付给自己的一位朋友,此后便没了音讯。
”
怎么会这样?
当年父亲不是说,为了要回孩子,他们给了柳郎一大笔银子,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因为这个原因,她虽然对那个爱笑的男人有些许的愧疚,但并不深。
秦太后死死地掐着掌心,内心如烈焰翻滚。
深宫多年,她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不知后宅龌龊的人。
几乎是一瞬间,她心中便有了完整的怀疑。
她的女儿聪明过人,小小年纪就能记得很多事。
但几年后再次,她发现那孩子聪明是聪明,但全都是小聪明。
那时她还用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来安慰自己,想着有自己相护,还有享不尽的富贵,无论她的女儿聪明与否,这辈子都能锦衣玉食。
如今想来,处处是破绽。
包括她落的那个胎。
这时外面的人显然已经没了耐心,再次不请自入。
“姑母,您的身体要紧,侄儿实在是放心不下。
”
她看着登堂入室的侄子,眯了眯眼睛,“谁让你进来的?”
秦绩不料她会质问,表情错愕之余,有些不悦。
“为了姑母的身体,侄儿管不了那么多。
”
“哀家的身体无事,今晚恰好睡不着,就留她们在这里说说话,你自去忙吧。
”
“姑母?”秦绩的声音充满了浓浓不耐,面上已经没了尊敬之色。
“侄儿劝姑母还是以自己的身体为重。
”
秦太后闻言,咳了起来。
秦太妃上前,拍着她的背。
她突然一把握住秦太妃的手,认认真真地打量着。
秦太妃不躲也不避,由着她的目光仔细地看着自己。
秦绩皱着眉,脸色变了变。
“姑母,父亲曾与侄儿说过一事,让侄儿必要时提醒一下姑母,当年……”
“住口!”秦太后大声一喝。
谁知秦绩不仅不怕,反而越发张狂,“姑母,您不会真以为侄儿怕了您吧。
您是什么出身,您不会忘了吧?若没有我们秦家,您现在……”
“哀家是你姑母!”
“姑母?”秦绩的声音有几分讽刺,这颗棋子安插多年,也享了多年的荣华富贵,是时候该弃了。
只要过了今晚,他再也不用尊一位低贱的妓女为长。
“行吧,那侄儿就不打扰姑母和秦太妃说话。
”他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看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