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因着这几分顺眼,后来她随手帮过秦太妃几回。
“你向来是个懂事,也最是有分寸,更应该知道哀家身为嫡母,教训一下自己的儿臣无可厚非。
”
“太后娘娘说的是,若这孩子真是做错了,您想怎么教训都可以。
只是这孩子还怀着身子,臣妾实在是怕有什么闪失。
毕竟我们女人怀个孩子不容易,您说是不是?”
“你在讽刺哀家?”
“臣妾不敢。
臣妾…臣妾只是一时感慨。
臣妾看着这孩子,就想到了臣妾的母亲。
臣妾的母亲早年失踪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也不知这些年……”
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很快便有人不经通传而进来。
进来的人衣着庄重,年纪不小,正是秦太后的侄子英国公秦绩。
秦绩的身体有两重,一重是一品的国公爷,还有一重是朝中的四品大员。
他一进来,放肆的目光就落在姜姒身上,“这么晚了,芳业王妃还怀着孩子,怎能在此处久留?来人哪,还不快送芳业王妃回去!”
那两位嬷嬷闻言,下意识要动。
秦太后掐了掐掌心,“你担心哀家的身体,这么晚还进宫来探望,哀家很是欣慰。
你先出去一下,哀家还有些话和她们说。
”
秦绩皱起眉来,脚步迟疑,“姑母,不能等了。
您的身子要紧,还是派人选送她们回去,有些话以后再说。
”
“哀家的话,你也不听吗?”
秦绩想了想,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仿佛粘在姜姒身上一般。
哪怕是素面朝天,哪怕是怀了孩子,她的美貌依旧动人心魄。
灯火之下,深宫之内,更加让人垂涎。
“那臣就再等一会儿。
”
他一出去,秦太后就屏退了其他人。
内殿之中顿时静了下来,药香也更清晰了些。
“哀家若是记得不错,你当年进宫时父母尚在。
”
“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妾自小随养父母一起长大。
那早年失踪的,是臣妾的生母。
她走的那一年,臣妾三岁。
可能是臣妾记事早,有些事臣妾还记得。
臣妾的父亲是个十分爱笑的人,逢人三分笑,从不与人争执红脸。
臣妾的母亲常年戴着面纱,与外人说是貌丑无颜,实则是个难得的美人。
”
听到这,姜姒全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母妃那一招可保她平安的棋,还真是一步大棋。
她朝秦太后看去,并不意外看到对方脸上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你父亲姓什么?”
秦太妃望着华美锦榻上的那位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声音有些发涩。
“臣妾的父亲姓柳,烟花柳巷的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