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有话要和芳业王妃交待,许是要说上一些工夫。
不如奴婢派人先送您回去?”
“不急。
”秦太妃摆了摆手,“我陪她一道进去,向太后娘娘问个安再出来。
”
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嬷嬷只好去通传。
半晌,里面传来秦太后的声音,让她们一起进去。
内殿中,药味重了许多。
那珠纱帘子已经掀开,秦太后就靠坐在榻上。
观其面色,委实不像一个病重之人,相反那眼神之锐利,一看就是精神气十足。
她看着秦太妃,说了一句“你这是何苦呢?”
秦太妃像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真挚道:“当初在宫中,多亏太后娘娘照拂,臣妾才能顺利产子。
这些多年来,您又看着梵儿长大,等同亲子一般。
如今梵儿好不容易成了亲,眼看着快要当父亲,臣妾知道您心里必定也很是欣慰。
”
“你知道哀家疼神秀就好。
你说的没错,哀家看着神秀长大,待他同亲生的一样。
他向来不理会世间俗事,不太通晓人情世故,难免被什么人给糊弄了。
哀家不忍见他泥足深陷,今日就替他做个主。
”
她话音一落,便有两位粗壮的嬷嬷过来。
她们的手还没有碰到姜姒时,姜姒已被秦太妃护在了身后。
“你敢违抗哀家的命令?”
秦太妃摇头,“臣妾不敢。
太后娘娘,臣妾有一事不明,这孩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哗众取宠,居心叵测,有损我皇家的颜面。
”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姜姒心下了然,秦太后是因虎符一事迁怒于自己。
若非虎符一事失败,这些人必是还有很多的准备时间。
如今他们被迫提前动手,定然是有些措手不及。
她和秦太妃对视一眼,对方给了她一个让她不要说话的眼神。
早在进宫之前,她们便已料到此行肯定凶险。
若想避开,大可以学福王夫妇的做法。
但福王夫妇和她们不同,有些事别人能躲得过去,她们躲不掉。
秦太妃告诉她,自己还有一招棋,可保她平安。
此时此刻,秦太妃让她别说话,她约摸是猜到了对方要用那招棋。
“太后娘娘息怒,这孩子自小长在京外,很多事情都不懂,正如当年的臣妾。
臣妾还记得第一次见太后娘娘时的情形,那时您着凤袍戴凤冠,通身的贵气让人不敢直视。
当时臣妾想的是,原来您长这样啊。
”
秦太后眯了眯眼,当年的事她许久不曾想起了,忽然间被人一提,她下意识有了印象。
甫一见面,她就觉得那时的秦太妃看着有几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