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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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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点点头,望向别过脸的陶小夭,没多说一句便离开了。

     陶小夭站在原地久久未走,心思全在岚卿身上,直到贺绵绵拽了拽她。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十天…… 他们竭尽所能的去寻找夙子翌,却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仿佛这个人凭空从世间消失了一般。

     陶小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蜷缩在角落里。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能听到打湿树叶的声音,天空阴暗得仿佛末日。

     那一天,她揽着他的手臂对他说:“爹爹,再过几年,等我大一些的时候,我陪你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不带我师父。

    ” “为什么不是现在呢?”他还是有些高兴的笑,干净澄澈的笑容。

     他曾经说他半生存了好多话,都想与她说,她总是说来日方长,他终究没有机会说出口。

     在黑暗中,陶小夭就那样在角落里。

    贺绵绵走过去,拥抱着她。

     “我们找到他了。

    ” 陶小夭收紧的手指咯咯作响,她凝望着她,削瘦而苍白的脸颊仿佛没有生息。

     “带我去见他,无论他什么样子,是死是活,我要再看见他一次。

    ” 她是那么想念他…… 长久以来,一颗心被狠狠的揪着,从内到外的抽离和剥去,此时的陶小夭忽然发现,她发不出声音,也不能思考,几日来,整夜无法入睡,因为格外清醒,理智承载着回忆,撕碎着内心。

     “他……就在里面。

    ” 长廊上冷风萧瑟,陶小夭忽然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那喊声似乎会把喉咙嘶喊得出血。

    她停下脚步,怔怔的立在门前。

     陶小夭忽然发现她不敢进去,不敢面对。

     未名扶住了她的肩头。

     陶小夭咽了口唾液,下巴微微颤抖着,牙齿发出碰撞的声音。

     她推开门。

     她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散着头发的男人。

     他在挣扎,被一群人按着,双手被绑在床的两侧,她站的太远,看不到他的脸。

    他嘶吼着,喊着,用着全身力量摆脱捆绑。

     骤然间——陶小夭慌忙冲过去,抱住他,用她的身体保护住他,然后用力推开那群试图捆绑他的人,她在哭泣中大喊着,滚开!别碰他!不许碰他!滚!你们谁都不许碰我爹…… 夙子翌忽然安静下来了……头埋在陶小夭的胸前,喉咙里发出呛咳的声音,身体不住的颤抖着。

     窗外雷声滚滚,当夙子翌抬起头的那一刻,陶小夭所有的理智都被敲碎了! 他的脸色惨白惨白,头发像干草一样,眼睛肿了起来,眼袋发黑发青,脸上,身上,到处是伤痕,浮肿,淤青,还有血印。

    指甲盖上全是血渍,他的嘴唇干裂苍白,身体骨瘦如柴,已经没了人的模样,她怀抱着他,仿佛抱着一堆骨头。

    夙子翌看见她,忽然笑了,泪水哗啦一下流在他的唇上。

     他的身体颤抖着,声音颤抖着,悲凉的眼神中带着不安与癫狂:闺女,你来了……” 陶小夭心痛的抱住他,哽咽着,她告诉他:“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 忽然,他开始浑身抽搐,眼睛仿佛要瞪出眼眶,他开始呕吐,一开始是白沫,后来是黄色的胆汁。

    陶小夭没有躲避,而是拍着他的后背。

     此时,岚卿和几位长老赶到。

     陶小夭看见岚卿来了,便大步冲到他面前,不顾尊卑不顾身份不顾一切的冲他嘶喊道:“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他现在这副模样就是你想要的对不对!?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岚卿挥动大臂‘啪’的一声给她一记耳掴。

     陶小夭被打得侧过脸去,脸颊顿时一片红肿。

     周围突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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