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清清在她耳边喊,说“将高岭之花拉下神坛有多爽”,这难道就是“爽意”吗?
看平时清冷出尘、犹如月亮一般挂在天边的人物,此刻正半跪在脚下,细致地擦过她的小脚丫。
这巨大的反差感啊。
“脏…别擦了。
”许柠嗓音中带着无措,声音小小的,像是要哭出来。
“还没干。
”裴止不会她几乎哭出来的恳求,手上动作仍未停止,隔着纯棉的毛巾感受到她粉嫩的足底。
她的脚好小,小得他一手能握住,足底是漂亮的粉红色。
不知怎的,他不敢多看。
今晚上,他一直在限制自己的视线。
告诉自己,勿视、勿听。
但是,即便不视、不听,他好像也能看到,她站在浴室的蓬蓬头下,咬住唇,睫毛轻颤,小鹿眼眼汪住一团水的样子,可爱又可怜。
她洗澡的时候,浴室里的淅淅沥沥的热水似也淋洒在他心尖,一下又一下,勾得人心中发痒。
总有一些规矩,是今晚要立下的。
想到这里,裴止下定了决心。
他把毛巾放好,一并坐在床沿边,幽深双眸定定看住女孩。
“小柠,你知道今天你说那句话‘可不可以一起睡主卧’,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许柠羞怯地咬住唇。
“意味着,我有可能对你做任何事。
包括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
”裴止尽量将声音放平。
那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好似烫着了许柠的耳朵。
她睫毛无助地眨动着,心里恍如揣进了一只小兔子,小兔子在胸口跑着跳着,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裴止的攻击性是这么强,原来,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所以,永远不要太相信一个男人。
也不要对男人说这种话。
”他嗓音清冽低哑,慢条斯的意味里,夹杂着丝丝危险性。
许柠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裴止所带来的、危险的冲击。
怎么会这样呢?她一直只看到裴止光风霁月、克己复礼的一面,看到他的温和、却忘了,他是个男人。
“我、我下次不会了。
”她脊背僵硬,小小声地保证。
“若是还有下次,你不会能够好好地坐在这里。
”
裴止话音落下,忽然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折向他。
许柠本就身体僵硬酥麻,被他一揽,更是完完全全地酥掉了,几乎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
许柠胸腔里全部被他身上那种冬日新雪的气息所萦绕,夹杂着好闻的雪松气息。
模糊间,他的一只手游移到她的下巴处,粗粝手指将她下巴抬起,这样,她相当于在他怀中仰起了小脸,露出的额头细腻光洁。
裴止喉结克制地动了动,低下头,将唇覆在她额心处,印上一吻。
他的薄唇和她额间细腻肌肤相贴的一瞬,女孩浑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