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的,他心里知道,所以这个仇他一定得报,不管是不是自己身上的任务,他都要把乔治背后的人给揪出来!
就在江城越喝了好几瓶,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时候,拍门声突然又响了起来。
又会是谁呢!他烦躁地坐起身,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翻身下床去查看。
床边的地面上刚好滚着几个酒瓶子,他本就有些微醉,脚下一个不注意竟然踩滑了,砸在地上发出一阵闷响,拍门声更甚了。
起身靠到门口贴耳仔细辨认,外头的人正在不停地跺脚,声音不大,可那脚步声却格外熟悉。
正在犹疑间,听到一声低低的呼唤:“越哥……”
江城越脸色立即一沉,猛地拉开门将许多福给拽了进来:“我说话你是不是从来不放心上!你别以为我不打女人!你信不信我让兄弟们把你给卖了啊!”
“越哥,你别跟我凶,我就是……”许多福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外卖袋,刚抬起手臂拎到他面前,却突然僵了脸色。
放下外卖,就急匆匆地凑上前,踮着脚细看着他脸上那道不长不短的血痕,“越哥!你怎么受伤了!有人来过吗?”话音刚落,她就踩到了酒瓶的碎玻璃,低头一看,顿时就明白了过来。
抿着嘴忍住了笑,她抬眼偷偷看了一眼江城越微赧的表情,却刚好迎上他恶狠狠的目光。
慌忙低头从包里翻出创口贴,拉着江城越走到窗口亮光处,就准备给他贴上去。
江城越的脸往后一躲,神色不自然地推开她的手说:“我自己弄。
”说完从床头的一个袋子里摸出一个小酒精瓶,还有纱布胶带之类的东西。
许多福愣愣地看着他一阵忙活,低头看着自己手指上拆开来的创口贴,心头一闷,转头将外卖袋提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就开始拆。
江城越包扎好,扭头专注地看着许多福垂首摆弄饭盒的侧脸,有一缕头发散在耳畔,反倒映衬得脖颈那里的肌肤白皙胜雪。
他心里咯噔一下,换忙移开视线看着她垂下来的睫毛,微颤着,像羽毛似的,挠得他心里痒痒的。
他低着嗓子问:“你刚刚出去就为买这些?”
“嗯,不知你爱不爱吃。
”许多福笑眯眯地回过头,将饭盒献宝一样举了起来,可是江城越的眼光却不去看那饭盒,反是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似有胶水粘住一般,怎么也移不走了。
她心慌意乱地放下饭盒,站起身拍着手咧着嘴傻笑道:“你吃吧,我先回去了,注意安全……”
“许多福……”江城越没等她移开步子,忽然揽过她的肩膀,手臂一收,许多福已经跌跌撞撞地栽在他怀里。
江城越说话时的气息就在耳边,一起一伏的,她侧开头却仍旧躲不开。
只听到他的声音低哑无力,仿佛是溺水那般无助,大手紧紧抓着她的肩头,口中喃喃叹道:“多福,你不要走,是我自私,可……”
“越、越哥……”许多福望着天花板,伸手去推,可是自己都觉得是白费功夫,胳膊软绵绵的,根本就使不上力。
她深深吐出一口气,慢慢地环上了他的腰,似安慰一般地低语到,“好,好,我不走,你喝多了,我看你吃完饭,睡着了,我再走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