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溢了出来,覆水难收一般让她难受。
江城越也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唐突了,一抹下巴,站起身双手搭在许多福微颤的肩膀上,低下头来沉声解释:“我没事,我不是在躲警察,那个走私案,虽然被陷害在帝景身上,但所有的程序我都没有经手。
我藏在这里是不想让乔治那帮人发现,老七也应该跟你说过,老五被他们害死了,但他们的矛头其实是我,我们得等!耐心地等!”
“你可以报警啊!警察也可以帮你对付乔治啊!”许多福猛地扬起脸,倔强的脸上挂着两行浅浅的泪。
“你太天真了!”江城越叹出一口气,还想再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放开手,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犹豫了一阵才走到窗边接了起来:“说吧,不碍事……只有那个小记者在……乔治背后肯定有人,我们一定要把他们揪出来……对了,阮四爷也从拉斯维加斯回来了,好的……什么?不可能!你不用多说了,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以前已经犯过错了,这次我绝对不答应!”
许多福低着头盯着脚尖,有意无意地听到江城越的电话。
刚开始的时候口气还很平静,语气倒像上司报告一样,可是后来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脾气怎么就上来了呢!这个人,真是捉摸不透。
可是,自己仿佛更是捉摸不透啊,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呢?为什么会对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呢?不是应该问些敏感的问题,套出他的话,然后好回去交差吗?
“你怎么还杵在这里!”江城越挂掉电话,回头看着许多福单薄的身影,不禁皱眉。
本来还在走神的许多福,突然听到他放大了好几倍的声音,惊慌地抬起头看着江城越冒火的眼睛,心脏因为惊吓而扑通扑通飞速地跳着,嘴巴动了动,嗫嚅道:“越……”
“大过年的赶来做什么?你男朋友呢?还在家等着你吧,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他似乎是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朝她挥手。
许多福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上前取过自己的包,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那你吃过了吗?”
“自然会有人送,你赶紧走吧,以后也别朝这跑!”江城越扭过头不看她,两眼盯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心里一阵一阵的潮涌,可他却不得不拼命压抑着,身子僵硬得连他自己都觉得酸痛。
身后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拉开了,吱呀一声很快就陷入了沉寂。
江城越这才缓缓转过身来,盯着已经掩上的门,整个身子朝床上直直倒了下去,睁大了眼睛盯着雪白的天花板,耳朵里还在回想方才电话里的那个命令。
可他真的不能,他做不到,他一而再再二三地推开许多福,就是怕将她也拖了进来,所以怎么可以利用她呢?!
抓过床头柜上放着的半瓶酒,他撑起上身大口地灌了起来。
其实根本没人给他送饭,他特意交代过老板,所以不会轻易有人来他的三楼。
这几日,随身带来的两大袋食物早就吃光了,如今全都是靠着烟酒来麻醉自己。
老五的死的确是给他一个打击。
毕竟是一起上刀山下火海的兄弟,当初见到他完全支离破碎的尸体时,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他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