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听见耶律尧又问了一遍:“真没事?”
宣榕道:“真没事。
你看。
”说着她坐起来,旋转腰肢道:“蒲团很软的。
坐吧,阿望过来,你主人没生你气。
”
耶律尧显然并非不生气。
但宣榕都这么说了,他自然不能再凶阿望,也过来盘腿坐下,板着脸摸了摸阿望凑来的脑袋,半是威胁道:“力气多得没处使,下个月就把你带去行军。
”
阿望蔫了,挣扎着嗷呜了声。
耶律尧道:“算了也行。
反正这三年过去,好吃好喝供着,估计连一只麋鹿都追不上。
”
阿望急了,看向宣榕。
宣榕只得肩负起正名的职责,道:“单从秋猎时,在草场的狩猎成绩来说,阿望还是很厉害的。
”
阿望这才骄傲地抬头挺胸。
宣榕被他们俩逗得笑起来,笑够了,又想起追来的正事,问耶律尧道:“你方才走的太快了……不喜欢我那么叫你吗?”
耶律尧顿了顿,瞥过头,道:“不是……我很喜欢。
只是……有点不太习惯。
”
宣榕了然:“那多叫几声,多听几遍,便也习惯了。
”
他瞥过头,宣榕便只能看到他的耳尖,看不清神色。
于是,她试探道:“阿尧?”
没有反应,一动不动。
宣榕不明所以地又叫了两遍。
忽然,耶律尧道:“……绒花儿。
”
宣榕道:“嗯?”
耶律尧叹了口气,藏在袖中的手指寸寸收紧,败下阵来,转过头看她:“好了,别喊了。
你今天再喊,我就忍不住想要亲你了。
”
“……”
宣榕默默闭了嘴,警惕地看着他。
决定这个称呼今晚暂时不用。
倒也不是真的抗拒,而是亲吻带来的反应过于激烈。
她素来修身内持,自然有点惧怕这种失控的感觉。
她无奈道:“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叫你嘛。
”
好在,至少在此刻,耶律尧比她还不自在:“……你随意。
”
宣榕慢吞吞道:“好。
”
长夜静谧,怀中的狸奴也在安抚下睡得正香。
而阿望的兴奋劲头过去,开始眼皮打架,不出片刻,也睡了过去。
宣榕便把衔蝉放在蒲团上,示意耶律尧出来,悄悄掩了门。
许是中秋,今夜外头格外亮堂。
不需要灯火,也有光照天地。
旁边的八角漆亭都似镀了一层白霜。
许是见她再没有什么要交代,真的只是为了一个称呼跑过来,耶律尧稍一思忖,了然道:“……你以为我不喜欢‘尧’这个字,所以一直喊我的姓么?”
宣榕脚步顿住,在亭前立住,实话实说:“毕竟是外邦赐字,态度居高临下,正常来说,多少会让人不适的。
”
耶律尧轻嗤一声:“这个姓更让我讨厌。
”他顿了顿:“但我很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