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长指了指沙发说:“勇刚,坐!”
朱勇刚进来坐下,张师长看了一圈在座的人:“余先生得知小六在这次战役中牺牲,他千里迢迢辗转而来。
带来了小六的遗书。
小六每次出征都会写一遍遗书,把她的财产做个分配。
”
何力坤听见这话,看向余嘉鹏,涨红了脸,质问:“你拿了小六的遗书?来让张师长主持小六的遗产分配?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小六没有出嫁,就是我何家的姑娘。
你别以为陪她睡了几天,真把自己当成她男人了,想独吞了她的财产,做你的白日梦。
”
余嘉鹏抬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姓余,是星洲余家二房长子。
”
张师长笑了一声:“力坤,余家一年捐给国内多少钱?你认为嘉鹏先生会看得上小六那点家产?坐下!”
张师长转头对余嘉鹏:“余先生,你来念一下小六的遗书内容。
”
“伯父勋鉴……”余嘉鹏念遗书内容,何六的资产分成几部分,最大的一块自然是她的产业,从昆明的商行商铺到和叶家一起合作种植园。
这一块全部转给朱勇刚所带的那个团,变成团里的资产,而不是朱勇刚的个人资产。
她还有法币、黄金和美金等财产,这些结清她家里佣人薪资之后,一次性下发给跟了她这么多年的兄弟,活着的给到本人,死了的给家属。
她的那栋楼和车子,归何三。
她的衣物和日常用品,让余嘉鹏挑几件留念之外,代为处置。
“你们想吞了小六的钱,找了这个歌冠冕堂皇的理由?”何力坤咆哮了,“她是我妹妹,她的东西应该由我处置。
”
“何力坤,你发什么疯?”张师长拍桌子,“这是小六亲笔写的,有她的手印难道还有假?小六让余先生来找我,而不是直接把信给勇刚,就是怕你这样。
小六与余家、叶家合作,从来都是为了能养活她的一班兄弟,分的给她的钱,都是紧着买装备、买药品和粮食。
所以她走了,也希望这一部分用来养兵。
她素来爱护部下,她一直自己贴钱抚恤死伤的兄弟,这是谁都知道的。
这些钱,她都不认为是自己的钱,她都认为是要给兄弟们留的。
只有房子和车子是她自己的,她把这两样给你了。
她给最信赖的余先生不过是留个念想的旧物。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力坤气得发抖:“好,好!我本来还跟何家的叔伯力争,她是为国战死,当入何家祖坟。
现在看来她没把自己当何家人,我也不管了。
”
余嘉鹏把信递给张师长:“这件事,信里最后也写了。
荔凛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