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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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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你不能主动一点? 季永年看了看他,从他跟前走了过去,噌噌噌地甩开大步。

     我…… 他一边敬礼一边回答说,我来陪首长热热身。

     我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还等着天上掉馅饼不成?天上从来不会掉馅饼,对你来说,现在把你的个人问题处理好,不是头号大事,也是二号大事。

    我们都是男人,应该有个正常的家。

    我并不赞同那些只会干工作,一点不顾家,甚至连家庭都舍弃的人。

    一个生活残缺的人,其他方面也不能保证没有残缺。

     季永年穿着一身运动服,看见他后打了个手势,接着又问他一大早站在这里干吗? 马邑龙虽然颔首称是,但心里却没了底,要不是首长提醒,他真没想过自己居然已经成了“生活残缺的人”。

     马邑龙挺直胸脯,等着他们从楼上下来。

     是啊,残缺,马邑龙正掂量着这两个字,季永年又发话了:苏晴过得怎么样?她这辈子不容易啊。

    我也算是看着她成长的,我还记得她刚来基地时小姑娘的样子。

    现在已是上校了吧? 季永年和他的秘书下楼来了。

     马邑龙点头说:是。

     也是这时候,他听到隐约的咳嗽声,继而又是说话声。

     还有个女儿? 昏黄的路灯,还没来得及熄灭,天轰地一下醒了过来,透出一大片亮光。

    夜和昼的交替原来比火箭点火腾飞的速度还要快,就眨眼间的事儿。

     是的。

     还是睡不着,眼睁睁地看着窗户上的天色亮了起来,索性穿衣下床,走出门去,直奔招待所。

    他要赶在季永年晨练之前,把他堵在门口。

    但他到得显然早了,看看表,才五点一刻,他只好坐在台阶上抽烟,烟头一红一灭,一红一灭,脑子里却想着怎么和首长磨嘴皮,他知道,只要耐着性子再磨一磨,老张的事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有信心。

     季永年又接着说:我在这里当家的时候,曾下决心要帮她再组建个新家!作为领导,一级组织,有这个责任啊!司炳华是个好同志,如果不是他牺牲……不提了,大清早的,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伤感!感情这种事,我们外人不好多插手,也不好勉强人家。

    她是你接来的兵,你对她应该比我还了解,了解就是基础,有基础就可以发展,你一个大男人,主动一点,别拿着那个劲嘛!不是我说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全有个通病,好讲个什么面子。

    面子真有那么重要吗?有时候,面子是会害死人的!它束缚你,这不行那不行,三下两下,把好事也给耽搁了。

    在这个问题上,拿出你为老张办事的劲头来。

    人,有时候需要交流,如果你不说为什么不能撤下老张,我就不会认为对老张的处理会影响到大局,还会认为就该这么处理。

    这也是为他着想,毕竟出事的是他的儿子。

    一个人背着思想问题上岗,也是很危险的。

    咱们干的都是细得不能再细精得不能再精的活,弄不好,手一抖都要抖出个大窟窿来。

    所以,你去找老张好好谈一谈,让他必须先卸包袱,轻装上阵,把任务完成好…… 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又接着躺下睡觉。

     马邑龙猛然站住,用洪亮的声音回答:是! 他索性又坐起来抽烟。

     季永年细细地瞅他一眼,仿佛戴着老花镜。

    瞅完,转身又继续快走:还有,你跟苏晴的事,要抓紧,要革命和生产两不误! 这一个晚上,马邑龙基本没睡成觉,躺在床上,心一直悬着。

    那感觉哪是躺在床上,像是躺在发射塔架上,人整个吊在半空中,忽悠来忽悠去的。

     马邑龙手并不放下,而是敬了一个长长的军礼。

     二 三 马邑龙怔了几秒钟,无奈地抬起右臂,敬完礼,说,首长,那您早点休息吧。

    转身退了出去。

     每次看见火箭那一瞬间,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他难以用言语形容。

    这老伙计真威风,它躺着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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