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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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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范总说,第二天一早,我跟同事吃了早饭。

    玲子说,慢,夜里到天亮,太潦草了吧,要慢慢讲,这一夜,不可能太平的。

    俞小姐说,老鼠跌进白米囤。

     范总说,我哪里有心情,广州朋友的电话,一夜不断打进来,一讲就阴笑,问我情况好吧,要保重身体。

    我实在烦,我等于进了四马路,进了堂子,惠乐里,让我短寿。

    我朋友讲,范总活到这把年纪,已经可以了,万恶的旧社会,六十就算上寿,四十为中寿,可以满足了。

    我只能大笑,我的心情,啥人会懂。

    俞小姐说,算了吧。

    陶陶说,后来呢。

    范总说,我吃了早饭,决定退房,同事出门去办事,我回房间,走廊里几个小姐挡路,其中一个讲,老总,现在一个人了,可以做了。

    我一吓。

    小姐讲,同事出去了,做一做好吧,十五分钟,我有化妆品,快的。

    我讲,化妆品。

    小姐讲,装糊涂,我还叫安全套,这也太土了,太不文明了。

    我看看小姐,皮肤好,身材玲珑,讲句酸的,此地小姐,基本是大身架,北地胭脂,眼前的小姐,倒是南朝金粉。

    我讲,听口音,小姐是江南一带的人。

    小姐讲,我上海人呀。

    我问,上海啥地方。

    小姐讲,上海昆山。

    我讲,昆山是江苏呀。

    小姐笑笑讲,老总呀,这是一条走廊,为啥就要开地理课,快一点,拖我到床上开课嘛,去呀。

    我不响。

    小姐讲,上海嘉定昆山太仓苏州,东南西北位置,可以写到我肚皮上,我就记得牢,跟学生妹上一课,要认真一点,去呀。

    当时我讲,阿妹,就要过年了,早点回昆山吧。

    小姐讲,生意人,真不懂感恩,小老婆特地来照顾,因为老公太辛苦了,做男人,适意一趟是一趟。

    范总讲到此地,吃一口酒。

    陶陶说,后来呢。

    范总说,后来就不讲了。

    葛老师说,说书先生卖关子。

    丽丽说,我要听。

    范总说,当时我就问小姐,适意一趟是一趟,啥意思。

    小姐笑笑不响,人就靠上来。

    我旁边一让,我讲,是我马上要枪毙了,我晚期癌症了。

    小姐发嗲说,唉呀呀老公,小老婆是吹枕头风,灌一点迷魂汤,为啥当真呢。

     俞小姐说,这种做皮肉生意的坏女人,应该立刻关进妇女教养所。

    阿宝说,过年之前,照例会扫黄。

    陶陶说,现在的老婆,缺一个项目,基本不懂嗲功,小姐最领市面,也就更加嗲,更加软,黏上来就软绵绵体贴,生意就好做。

    范总说,还好,我几个广州朋友到了,后面,也是跟了一串戴胸罩的大闸蟹,花花绿绿,好不容易关了门。

    我朋友讲,这段时间,此地价格公道。

    我讲,喂喂,是不是以为,我已经做过了。

    朋友笑笑不响。

     我讲,为啥不相信我。

    朋友说,哈哈哈哈。

    我讲,总要相信我吧。

    朋友讲,大家懂的,管得松,价钿公道,服务就到位,管得紧,也就偷鸡摸狗,仙人跳,放白鸽,敲诈绑票,样样全来,因此,做也就做了,无所谓的。

    当时我听了胸闷,差不多要发心脏病了。

    朋友讲,假客气,想做就做,此地,一般是不寻情人了,太麻烦,过节,要写贺卡,要吃饭,买礼物,过生日,看星星,点蜡烛,过了情人节,三八节,七七节之后,中秋节,国庆节,感恩节一过,圣诞,过了元旦,再是情人节,烦。

     范总讲到此地,大家不响。

    葛老师叹息说,这位昆山小妹妹,根本不懂立世根本,唉,万恶淫为首。

    沪生说,老先生,最喜欢背这句。

    葛老师说,现在事实证明,美色当前,范总是经得起考验的,居心清正,不贪欲事,必有好报。

    范总说,是呀是呀。

    葛老师说,看《金瓶梅》,不学其淫,当然,男人一见冶容,名利心就变淡,这是好的,但是古代某种文人,不是专评淫书,就是写淫传淫,鼓励女人思春,结果呢,不是腰斩而亡,就是嚼舌自杀,犯得着吧,做人,要堂堂正正,不可以昵情床枕,探花折柳,窃玉偷香,女人也一样,不可以贪色,思想上面,首先要戒淫,否则,自取其殃,得不到好报,自短寿命。

    俞小姐冷笑说,范总的朋友,原来全部是不三不四的男人,太下作了。

    范总说,俞小姐哪里懂男人。

    俞小姐说,乌七八糟的宾馆,野鸡,政府要加大力度,全部消灭光。

    沪生说,不错,苏联新政府,妓女消灭最多,成群结队勾搭革命红军,列宁写过一封信,建议全部枪决,结果中文版里,“妓女”翻译成“卖身投靠者”。

    葛老师说,中国人,最懂春秋笔法,文字功夫一流,罗宋人呢,做事体最辣手辣脚,最无所谓,苏联红军多数有梅毒,为啥,妓女做了随军护士,1920年,苏联妇女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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