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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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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还是射向了他。

     荣王又问孙晔庭为何立在水边,孙晔庭低着头,回答道:“替太子殿下取一盏青梅酒。

    ”荣王习武,眼疾手快,弯下腰去,一下便在淙淙流水之中稳稳截住了那盏酒,交给小丫头,捧到太子殿下的案前。

     太子却也不喝,一时之间,无人讲话,只听得见流水潺潺,好不尴尬。

    谢燕鸿与颜澄二人眼观鼻鼻观心,只要不是个傻子,就知道这会儿掺和不得。

     荣王朗声笑道:“既然没有我的座,就也不叨扰皇兄了。

    小孙今天原本是要应我的约,却被皇兄叫走。

    皇兄这儿既已这样热闹,那小孙便与我回去对饮吧。

    ”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

     谢燕鸿皱着眉,看着孙晔庭跟着荣王走了。

    太子面上还持得住,但眼神却明显阴沉下来了。

    谢燕鸿这才回过味儿来,怪道之前孙晔庭能知道谢月鹭在御前得了夸奖,原来是因为他与荣王走得近,今日太子不待见他,应该也是因为这个。

     勋爵功臣人家,怕遭圣人记恨,不敢站队,小辈来往起来就方便得多。

    但他们往后都是要承爵的,孙晔庭和荣王走得近,也就等于整个孙家绑在荣王身上了,这也是为什么谢韬拘着谢燕鸿,不许他出去瞎玩。

     走了一个孙晔庭,太子说到底也不是十分在意,不过是争一口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丝竹管弦接着演奏,冰水里浸过的时鲜瓜果流水般地上,谢燕鸿却食不知味。

     颜澄向来粗疏,安慰道:“他们争他们的,咱们要好不就得了,过两日约小孙出来饮酒。

    ” 谢燕鸿也懒得和他说,多饮了两盏酒,面上浮起潮红,想要回家了。

    太子却不放人,不住地和他们谈笑风生,像是在和荣王较劲似的,势要将他们两家拉上自己那条船。

     谢燕鸿都把自己亲爹拉出来了,太子还不肯罢休:“侯爷也操心太过了,你都将近十七,若是寻常人家,都结亲了。

    ” 颜澄被一个胡姬灌得七荤八素,满面潮红,拽着谢燕鸿,要他继续喝。

    谢燕鸿恨铁不成钢,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他一脚,踩得他大叫一声,逗得劝酒的胡姬咯咯地笑。

     眼看着颜澄是靠不住了,谢燕鸿回头瞥了一眼不存在似的长宁。

     就这一眼,却被太子留意到了。

    太子也正喝到兴头上,顺着谢燕鸿的目光看过去,扬声说道:“这就是那日射杀猛兽的壮士吗?” 也不知是哪个多嘴媚上的人多说了几句,让长宁在太子这儿挂了号。

    太子素来喜欢作出贤德样子来邀买人心,当下就要让人给长宁加一席。

    谢燕鸿生怕长宁当场给太子没脸,悄悄地伸手,拉住长宁的衣服下摆,轻轻扯一扯。

     长宁看他一眼,在太子加的那一席上坐下了。

     也不见礼,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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