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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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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燕鸿用手肘杵了杵颜澄,颜澄会意,找了个话头,说起那日的马球赛:“小孙你进了几球......哎哟,你踩我做什么......” 谢燕鸿干笑两声,收回脚,孙晔庭尴尬一笑,不说话了。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小孙没进球......”谢燕鸿小声骂道。

     颜澄嘀咕道:“我又没看,哪里知道......” 金银酒器随着潺潺的流水飘动,时不时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玉脂今日也是一身红裙,打扮得艳光四射,伸手一指,娇声说道:“那一盏是奴亲手酿的青梅酒,殿下可要尝尝?” 太子颔首,玉脂起身要去拿,太子却按住不让她起身,只朝孙晔庭道:“晔庭可愿替孤拿一盏来。

    ” 孙晔庭自然不会回绝,起身去拿。

    那一盏酒徐徐顺水而流,并不好拿。

    按理说,应该是随侍在旁的丫头小厮去取,但在场的都没有笨人,见太子不待见孙晔庭,就都没有动手。

    水边湿滑,孙晔庭伸手去够,没够着,拿一盏酒又顺水而下了,他又要去追,窘迫得耳根都红了。

     有乐妓嬉笑着伸手,撩起一点水花,溅湿孙晔庭的袍角。

     谢燕鸿看着不像样,朝玉脂那儿看了一眼,玉脂接住了他的眼风,起身朝太子道:“还是奴去取吧,没的让小伯爷湿了衣裳。

    ” 太子只不说话,玉脂干笑两声,又坐下了,微不可见地朝谢燕鸿摇摇头。

     眼看着孙晔庭差点不小心一脚踏进水里,堂堂一个伯府少爷,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让人看笑话。

    谢燕鸿忍不得了,要站起来说话,颜澄一把拽住他,朝他皱着眉摇头。

     谢燕鸿又坐下了,看了看,又觉得实在忍不了。

     从小到大,孙晔庭是最最安静的。

    一群勋爵子弟里,颜澄的娘是敬阳公主,御花园是他的后花园,谢燕鸿的爹谢韬是开国功臣,他娘是先皇后的闺中密友,一个个数下来,也就数孙晔庭家里最不显。

    一群人里,往往有那么一个人,像盛光下的影子,孙晔庭就是这个影子,他似乎也甘当这个影子,从不出头。

     但无论如何,也不是这么被当众折辱的理由。

     谢燕鸿甩开颜澄的手,一下站起来,但太子没留意他,太子被这时进来的另一个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好热闹。

    ”荣王说道。

     没想到荣王会来,在座的都愣了,匆忙行礼。

     荣王不请自来,守门的人不敢硬拦,跪着不住告罪,太子面色不虞,但他常年都是亲和温文的模样,这时候也能勉强扯出个笑来。

     荣王说:“听小孙说,皇兄在此摆宴,来凑个热闹。

    ” 话音刚落,孙晔庭就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但太子如利箭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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