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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面具破碎,人设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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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啥。

    差不多今儿就这样吧,明天咱们去见见虎子的新女友们。

    ” 我没把我的顾虑说出来,怕大家丧气。

    随着我们调查的逐步展开,我越来越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虎子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嫌疑人吗?如若不是他,还会有谁? 夏新亮下午来跟我会合时,瞧着不精神,不是说萎靡不振,是不像往日那般英气。

    他上了车,坐到副驾驶,我从他身上闻到了藿香正气的味道。

     “中暑了?”我起步上路,随口问道。

    “没有。

    ” “那怎么喝藿香正气了?” “刘哥您鼻子真灵。

    ”他笑了,“这不是秋老虎凶猛嘛,我喝点儿预防预防。

    ”我一想也对,毕竟这天儿太热了,不预防一下很容易中暑。

     “点点开学典礼怎么样?” “嗯?”夏新亮的声音将我从万千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说点点,今天早上您不是带他去幼小衔接班报到入学了吗?”“噢噢噢。

    挺好的。

    交给老师了。

    ” 夏新亮笑了,“什么就挺好的呀,交给老师就好了呀?” “可不是好了嘛,可算有地儿能看着他了,老跟我姐那儿也不是事儿啊。

    ” “您这孩子养的。

    ”夏新亮咂巴嘴,“可上点儿心吧!这就正式开始学习文化知识了,多抓抓,别输在起跑线上。

    ” “现在当个孩子也不容易啊。

    才多大点儿啊,就这班儿那班儿地报着,你不多报俩班儿,你都不好意思跟别的孩子家长张嘴打招呼。

    我小时候没这那的我也没成弱智啊。

    ” 我这真是有感而发。

    从前我们可不就是放养长大的嘛。

    上学还老溜号儿出去野呢。

    现在的小孩儿就跟填鸭似的,家长老师可劲儿往他们脑子里塞东西。

    幼儿园明令禁止教授数理化知识,那好,行,弄出一个幼小衔接班,这就不归幼儿园管了,就能教了。

    除了这,还得有兴趣爱好班儿,婷婷给点点报了个大字班儿还报了个小提琴班儿,我说你这不是瞎胡闹嘛,咱俩祖上三代没一个搞音乐的,到他就突然开窍了? 想到婷婷,想到点点,我内心就特别波涛汹涌。

    上礼拜我姐跟我说,有天夜里,两点多钟吧,点点睡糊涂了,起来找妈妈,满屋子找,找不见就哭。

    我听了心都碎了。

    五岁的孩子,夜里两点起来找妈,只要他妈管他,怎么都行。

    妈妈、妈妈叫着,那种感觉,谁受得了?很绝望。

    可我毫无办法。

    我能说啥?说你妈不要你了?切,归根结底,他妈是不要我了。

    你让我怎么说? “您小时候社会上还没这么多坏人呢,还没这么多邪门儿歪道的诱惑呢,还没这么大竞争呢,这您得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啊。

    ” “科技越发达,社会越进步,人越他妈忙。

    你说这一通瞎折腾下来,这个号称省时,那个号称省力,你是不用下楼买菜做饭了,叫外卖;你是不用出门逛商场了,网购;你是不用打扫屋子带孩子了,有保姆有月嫂。

    看起来你好像啥都不用干了,那你干吗呢?坐在电脑前头办公。

    说到底,你没赚还赔了。

    你基本24小时处于待办公状态。

    ” 我叹了口气:“手机敢关吗?网敢断了吗?咱就像《城市之光》,就卓别林演那电影儿里,咔咔跟那儿拧螺丝的工人,消耗自己维持这座巨大城市的运转。

    我就想我儿子自由点儿,到荷塘里摸个鱼,到草地上踢个球,到大森林里网个蜻蜓,这还成奢望了。

    这种我小时候玩儿得都觉得没劲了的东西,对他来说倒是可望不可即的奢侈了。

    荷塘填了盖楼了,绿化带都压缩压缩再压缩了,森林?封山造林都不让进了。

    ” “您这么一说都奔着《骇客帝国》去了。

    最后咱都被机器控制着,当能源使,脑袋后头插一管子,精神世界被机器控制,让咱们以为咱们在假装生活。

    ” “你以为不是啊?多少人在假装生活?”“刘哥你有点儿颓啊。

    ” 我把嘴抿成一道线,叹了口气。

    我状态是不好,可以说很不好,但我还得控制住,谨防脱轨。

    我很累,累到极致,但还有太多事等着我去办,我不能倒下,我还得站直身板儿迎接这世界铺天盖地的恶意。

    我是个男人,我是个父亲,我还是个刑警。

    我跟夏新亮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会儿,前台接待把我们让进了一间小型会议室,倒了茶水让我们等着。

     说真的,来之前我没想到这家叫作“女人蜜语”的公司规模这么大,好么,整整一层办公楼都是他们的。

    朝阳门这地段儿可不便宜。

     四点半过一点儿,郭蕊来了。

    穿了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丰满富态,戴一副无框眼镜,藏在后面的眼睛透露出果毅与沉着。

    她伸出手与我们握手,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

     先前我们联系她,一说是警察,她有些惊讶,狐疑地问,案子不是已经撤了吗?我说我们不是因为您报失卡宴的事儿,我们是想问问您开走您卡宴那男的,关于他的事儿。

    电话那端的郭蕊沉默了一会儿,以极其讽刺的口吻问:他是因为诈骗被抓了 吗?显然,她特别乐于这主儿被逮。

     大家落座,郭蕊性格直率,她点了支烟,把打火机往桌面上一放,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 她也着实做到了知无不言。

     郭蕊说,虎子叫程曦,他俩是在一个酒会上认识的。

    那时是春天,四月份左右。

    她失婚才半年,内心空虚寂寞,程曦来找她搭话,两人相谈甚欢,就相互留了联系方式。

    那个酒会是一家所谓的名媛会所举办的。

    会所平日经常有交流活动,主要培训礼仪等上流社会规则,像郭蕊这样的成功人士是他们的核心力量,这种白手起家奋斗出来的女人都乐于给自己做包装,让自己看上去更适合交际圈。

     也有不少年轻姑娘参加,多是一些外围女之流,花钱包装自己好钓金主。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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