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既然你想将不动声色泼脏水,有本事就直接泼,何须用春秋笔法掩饰。
这样会使你看起来,又坏又窝囊。
”
那人既害怕又恼怒不已,脸一下涨红到发紫。
赵寰没搭理他,继续道:“我再继续回答他先前的话,赵构是早该以死谢罪,但我没杀他,也没杀刑娘子。
我做的事,坦坦荡荡,无需隐藏,更不怕会被编排,留下骂名。
北地的《大宋朝报》,上面写得清清楚楚,从没承认过赵构为帝。
北地给赵构封了“昏德公”,封号并非世袭罔替,他已经死了,这个封号就收回。
赵眘是赵氏皇室子孙,他与北地的皇室子孙一样,以后要做什么差使,端看他自己的本事。
”
原来还想拿赵构邢秉懿之死挑事的官员,忙藏起了那点小心思。
赵寰已经将所有的话挑明说了,至于他们要如何做,就看他们有没有与北地兵抗衡的力量了。
众人离开大殿,太阳已落山,明亮的星辰闪烁着,殿前挂着灯笼,一切仿若梦境,可又切切实实变了天。
韩世忠大步走在前,李光小跑着上前拉住了他,道:“韩郡王可是忙,怎地走这般快?”
“夫人在巡营,我得赶着去与她换值。
”韩世忠斜睨着李光,眉毛挑了挑,道:“李相好涵养,好些人都骂我是叛贼呢!”
李光脸一沉,啧啧道:“他们那是气急败坏,你别听那些。
以前在朝堂上,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得人耳朵聋掉,我此生总算见识到了,能有如此安静的朝堂。
”
韩世忠也笑,与他一起往前走去,眼睛往后斜,对李光小声道:“赵太傅他们在后面呢。
赵统帅先前的旨意,好些人肯定要静观其变。
李相,我觉着你人不错,对我等武夫,鄙夷得少一丁点。
”他掐着一丁点手指尖,强调道:“就这么一丁点。
”
李光剜了他一眼,道:“咄,你少瞎说,我可从没轻视武将。
”
韩世忠嘿嘿笑道:“行,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想通了,家中的家财,打算全都交出来。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我自诩算半个君子,也得要取之有道。
”
李光朝他拱了拱手,笑道:“韩郡王好气度。
反正我行得正坐得直,府里就那么几两钉,经得起查。
”
韩世忠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我就怕有些人舍不得。
伸手惯了,忘记了缩手。
打仗没死几个人,这大夏天的,血腥味臭得很。
”
李光神色微变,叹了口气,道:“善恶终有报。
”
韩世忠道了句可不是,“对了,兵丁他们在义庄,发现了胡尚书与齐安郡王他们两府人。
真是,居然躲到了义庄去,他们惹到了杨存中?”
李光听到他们安然无恙,长长松了口气,将在城门口发生的事情粗粗说了,“是张小娘子的主意,临安城只有躲在义庄能稳妥些。
”
韩世忠哈哈大笑,夸赞道:“张小娘子真是聪慧,与我夫人一样厉害。
”
李光说了句可不是,“娘子可畏。
”
赵鼎他们已经走上前,韩世忠便没再多说,朝李光拱手道:“我还得去巡营,就此告辞。
”
李光拱手回礼道别,赵鼎李弥逊几人走了上前。
赵鼎望着韩世忠离去的背影,再打量李光,眼神探究,道:“老李,你们有何喜事,瞧你们有说有笑的。
”
李光道:“我们在说赵统帅先前的旨意,皆以为不义之财不可取,得交出去。
”
赵鼎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