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死我一个就够了。
”
到了云听白的房间,想要跟着进去的连霁,却被门口的侍人阻拦:“尊上金口玉言,说了只见宋葭葭一人。
”
宋葭葭冲连霁使眼色:“你就别进去刺激他了,如果我当真有什么不测,你还是快些逃跑吧。
”
连霁感应了一下,房间里的云听白比起平常虚弱了大半。
连霁从来都不怕正呈盛势的云听白,更别说现今走火入魔受了伤的云听白了。
连霁只得无奈重复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人伤害到你的。
”
但连霁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在宋葭葭的心底,祂都不是云听白的对手。
果然宋葭葭一脸慷慨就义,诚惶诚恐地走了进去。
云听白斜倚在小榻之上,脸色比起寻常要苍白了很多,见到宋葭葭,他无力地轻咳两声。
“你来了?”
宋葭葭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背着手站在离云听白最远的地方。
宋葭葭咽了口唾沫,诚惶诚恐地出声。
“我,我告诉你啊,你若是要杀我,我爹娘会找你拼命的,你哪怕是仙尊也不能——”
云听白淡淡地阖眼。
“本尊若是杀了你,那举办道侣大典的那一天,本尊的道侣岂不是空缺无人?”
宋葭葭满脸震惊,呆滞地轻声问:“难不成你现在还要与我成亲结侣?”
云听白冷嗤一声。
“那本尊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是选择原谅她。
云听白顿了顿,长叹一声:“就当是本尊欠下的冤孽吧……”
不过一回到天衍宗,云听白便会马不停蹄地把连霁那个孽障逐出师门赶出天衍宗,更是要立即和宋葭葭成亲结侣,今后把她锁在灵墟峰顶,别想要再见到其他男人一眼。
站在门外的连霁也难掩讶色。
祂并不确定封华砚和邬月会放弃宋葭葭,但连霁一直肯定,最是古板看重规矩的云听白绝不会再和宋葭葭成亲结侣。
这一步棋,竟是祂算错了。
倒惹得葭葭差点与他生了罅隙隔阂。
连霁低垂眼眸,面露深思。
云听白之前身为师父却屡次想要毒害宋葭葭,如今却又深爱至此,其中定是有什么古怪。
而且这几个人的言行如此古怪,还隐隐透着与将来尚未发生之事有关……
绝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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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天衍宗十年一次的例会,除却一些正在闭关修炼的修士,天衍宗的掌门,峰主,长老们都齐聚一堂,商议天衍宗近些来的大事决策。
宋温书打开纸鹤,脸上露出笑意:“葭葭回来了,你们谁去接?要不会议取消,我去接。
”
儿行千里母担忧,自从宋葭葭走后,宁馥就没情绪安稳过一天,宁馥神色激动地站起来:“不,符箓课取消,我去接!”
边婉君摇了摇头:“你既然还有课的话凑什么热闹,驭兽取消,我去接。
”
“这是我女儿又不是你女儿,不需要你假慈悲!”边婉君这个暴脾气一点就炸,轰的一下子站起来。
老好人陆榆满脸无奈,连忙劝架,用略显生涩的声音艰难地说。
“别,打,别吵,我,去,炼器取消。
”
宁馥满脸惊喜:“你怎么突然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