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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只有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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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看似平静的一天即将过去。

     俞心桥拿着从医院带回来药水和纱布,进到洗手间。

     刚撕开纱布,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后,虚掩着的门被推开。

     俞心桥正对着镜子里略显狰狞的伤口皱眉,无暇顾及来人:“我还没好,你去另一个洗手间吧。

    ” 安静片刻,站在门口的人径直走了进来。

     “我帮你换药。

    ”徐彦洹说。

     或许是徐彦洹不由分说的态度太过自然,又或许俞心桥潜意识里就不想看那丑陋的伤口,总之纱布被徐彦洹接了过去。

     好在,俞心桥怕疼这件事,可以说是无人不知。

     即便如此,徐彦洹小心翼翼的样子也有点过了。

     俞心桥和他面对面站着,视线平视能看到他纽扣解开到第二颗的衣领,随着刻意放轻的呼吸起伏的喉结,稍一抬头,还能看到紧绷的下颌线。

     动作更是轻得像羽毛飘落,几乎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点痒,可是没法挠。

     俞心桥都佩服自己,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分心去看徐彦洹的手指,和从前一样修长漂亮,只是虎口处多了一道暗色的疤,如同白璧微瑕。

     经过斟酌觉得应该可以问,俞心桥开口:“你的手……”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

    ” 徐彦洹回答干脆,像是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问。

     俞心桥便也不再追问,只是职业病似的又看了那道疤几眼。

     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把刀,忍心割伤他的手? 初春的夜晚寂静又喧嚣。

     俞心桥靠在床头,膝上放一本乐谱,时而敲敲指法,时而哼唱几个小节。

     他想尽快回到工作中去,说不定忙碌起来,把时间用在实处,反而有助于记忆恢复。

     翻过一页,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的三下,让俞心桥想到那年浔城的初春,叩击窗户玻璃的频率。

     这回门关得严实,得到屋内人的允许,徐彦洹才转动门把。

     他刚洗过澡,身披一件睡袍,在暖气开得很足的室内并不显得冷。

    倒是俞心桥,思及下午换衣时的尴尬一幕,放下乐谱,行若无事地将盖被往上拉了拉。

     徐彦洹先去主卧衣帽间,不多时拿着一套睡衣出来,路过放在墙边的加湿器,顺手将它打开。

     俞心桥记得书房也放着一模一样的无雾加湿器,首都及周边地区秋冬干燥,他在浔城度过的唯一一个冬天就流过两次鼻血。

     以为徐彦洹拿完东西就会离开,谁知他脚步停顿一下,径直往床边走来。

     毫不夸张的,俞心桥的心跳骤然提速,他近乎慌乱地侧过身体,试图拉开距离。

     可是徐彦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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