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慕承和眨眼睛。
我回头瞥了慕承和一眼,抿嘴笑。
牛牛本来对数字就特别敏感,也好奇,急忙点头。
慕承和慢慢说道:“我们说十二吧,比十一简单懂些。
”11乘以11四个数字都是1容易将人搞晕。
“如果我们要算12乘以12,心里边你就要先想想,12加2等多少?”慕承和问。
“14。
”牛牛答。
“然后我们把12和12的后面个位数乘起来,2乘以2是多少呢?”
“4。
”牛牛又答。
听着一大一小的认真说话,连薛桐也忍不住停下来竖起耳朵听。
“这下就简单了,我们最后把14和4连起来,144就是答案了。
”
我一边摸牌一边竖着在旁边听着:“这么简单,不可能。
”然后忍不住拿出手机算了一次,没想到果然是144。
慕承和斜眼瞅我:“这个你也要拿计算器来验证,脑子快生锈了吧?”
“谁让你从来也不教我。
”我不服气。
“这不是你们小学就该会的吗?”慕承和打趣她。
“我小学老师可没教。
”
牛牛妈很佩服地说:“原来慕老师是教数学的吗?”她只知道慕承和是老师,具体干什么却没打听过。
慕承和又对牛牛说:“那按照叔叔的方法,算算11乘以11。
”
牛牛思索了下答:“121。
”
“15乘以15呢?”
“225!”牛牛兴奋极了。
“聪明。
”慕承和剥了个橘子分给两孩子,又说,“不过过了19就要用别的方法了,叔叔下次教你。
”
麻将打到十点多,孩子们的生物钟到了睡觉时间,实在熬不住,坐着都快睡着了,于是麻将迅速散场。
等他们两家人刚一离开,屋子里就寂静了下来。
慕承和在厨房里刷碗收拾东西,我站在阳台上给妈妈打电话。
妈妈问了下近况,又说了几句她和陈伯伯的假期的安排,到了最后,她又老生常谈:“你俩的事情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
“我们自己知道,你瞎操什么心。
”笑。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怎么叫我瞎操心了。
是你不明白,还是小慕不明白,他要是拖拖拉拉的,我可要找他单独谈谈了。
”
“妈……”
“你们这么住一起,又不给我个准话,万一哪天有了孩子,吃亏的还是你……”她又开始给我洗脑。
所以说,表面上无论多喜欢女婿的丈母娘,遇到问题的时候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亲闺女这边。
我刚和老妈说完,慕承和就从里面走出来。
“洗完了?”我问。
“嗯。
”他从后面拥住我。
慕承和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薛桐。
”
“嗯。
”
“嫁给我,好不好?”
“不行。
”我笑。
他一脸泄气地说:“你至少应该先认真思考下,再拒绝我。
”
“你每天都要问,我哪儿还需要时间思考。
”我不禁笑开怀了。
“今天晚上这么特别,你至少应该假装思考一下。
”他苦口婆心地劝她。
我想着刚才他讽刺我笨,于是说:“好啊,那我出道题给你做,你算对了,我就思考一次回答你。
”
“我又不是人体计算器。
”慕承和皱着脸。
“脑子不经常用可是要生锈的哟,慕老师……”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脑子用不了了,老了。
”眉头继续皱巴巴的。
“不许卖萌,要严肃。
”我批评他。
“嫁给我。
”慕承和开始耍赖,“我今天多说一次好不好,求了好几个月了,陈廷都笑话我了。
”
“这才几个月,想当初我一直以为是我一厢情愿,难受了那么久。
”
“我错了。
”
“知错要补过,所以我也要让你尝尝求不得的滋味。
”我原本不是这样无法无天的人,因为如今有人宠着惯着,于是性子里蛮不讲理的那一面在他面前渐渐显露出来
“我当时第一次上课,就应该站在黑板上面写:薛桐我爱你,嫁给我。
”
我不禁乐了。
阳台的风十分冷,我将他拉回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又说:“或者作弊的时候,我不该缴你的纸条,该给你捡起来还给你,然后让你嫁给我。
”
“我没有作弊!”说起来这个我就来气,“我没有作弊,那个东西是我的,但是送给别人抄去了,我一个字都没有看,你后来还冤枉我。
”
“但是你动机不纯。
”
“我怎么动机不纯了?”我辩白道,“我明明只是有备无患,而且还在最后一刻幡然悔悟。
我知道你开始就讨厌我,所以才在全班同学面前戏弄我,我……”
我不禁越说越快,就跟倒豆子似的将当年的委屈一股脑地说了出来,没想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
慕承和压根没和我争,直接把脸凑过来,唇瓣相接,用吻堵住了我后面的话。
甜蜜的吮吸后,慕承和离开我的唇,仿佛忆起了什么要紧的事情,蹙着眉问道:“后来你下午拿去考法律作弊了吗?”
我原本被他吻得依依不舍,听着他的问话,一把推开他,跨过去骑在他的腿上,将他按在沙发里,恼羞成怒道:“我没有!”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你要想来强的,我也可以不管电话。
”他扬眉笑着说。
“呸!”
我起身放开他。
他走去沙发另一边接电话,来电的是陈廷,说不知道自己手机去哪里了,拨也拨不通,叫慕承和帮他找找。
慕承和倒是好脾气,忙活了老半天,终于在沙发缝里发现了陈廷的手机。
夜里,我有些失眠。
已经过了零点许久,但是窗外仍然时不时会有人放烟花,稀稀落落的。
卧室拉着窗帘,五颜六色的烟花被隔开,却依旧有极浅的光映进来。
我睁着眼,看着那些时而闪烁的光线,也不敢乱动,怕影响慕承和的好眠。
出于职业操守,他很少提及自己研究,是前几天我看新闻才知道飞机最近在频繁试飞。
他大概忙得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这次是特地请了假,从外地的实验基地风尘仆仆地赶着回来陪我过年的。
他是昨天深夜才到,哪知洗完澡就折腾了我半宿,今天又起得早,应该是累得不行了。
我突然很想转过身去,看看他的睡脸。
可是,他的手从刚才睡下开始就放在我的腰上,轻轻地揽着我。
所以我仅仅微微一动,他似乎就察觉了。
我只听慕承和在身后浅浅地叫了她:“桐桐?”声音是清醒的。
我转身看他,诧异道:“你一直醒着?”
慕承和嗯了一下:“我以为你睡了。
”
“你干吗也睡不着?”我问他。
他沉默了稍许,答道:“想起你的那些话。
”
“什么话?”
“你说我让你以为自己一厢情愿地难受了很久。
”
他的声音有些低,在昏暗的光线中听起来带着些许低落和自责,却让我的一颗心仿佛被人呵了口气,柔软得不行。
我不禁伸出手指抚摸了下他的脸:“如果知道最后你还会是我的,无论多苦我都不怕。
”
他捉住我的手,吻了一下那掌心,突然轻轻地问了一句:“星巴克的那一次,你回去的路上有没有哭?”
我微微一愣,过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执拗地摇了摇头:“当时没有。
”
慕承和伸出胳膊,让我枕在他的臂弯里,揽近了两人的距离:“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