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有武功。
“我送它们回家。
”杜昕言抄起那只水草窝,看了看右侧,提起内力,青衫飘飘,已跃了过去。
他将水草窝放下,借着水草纠结连片的浮力腾身回跃,稳稳回到船头,鞋子与青衫下摆已溅得湿了。
杜昕言毫不在意的微笑:“看,母鸭子找到它们了。
”
不远处一只大黑鸭游到水草窝旁,嘎嘎声传来,极是快活。
撑船女怔怔望着他,眨巴着眼睛,似感动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指了指他湿掉的鞋和衣襟比划了下。
“无妨,过不了多久就会干的。
”杜昕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的表情,像是他做了件天大的好事一样。
撑船女对他一笑,奋力一撑,船从水道里划出。
眼前一亮,终于出了芦苇地。
一块块的小沙洲离得稍远了些,像块块绿色的垫子浮在河面上。
河道宽敞了许多,让视野也开阔起来。
她跳下船,把缆绳往岸边石头上缠了,从船上拿出一个包袱指了指他的鞋比划着告诉他说要升堆火让他烤了鞋和湿衣再走。
还打开包狱露出里面的馒头和一壶酒给他看。
杜昕言的鞋泡得湿了,毕竟不舒服,想想她划了快一个时辰,额上流海已被汗水渍得湿了,脸上泛起了暗红的油光,是该休息一下。
这片沙洲不大,十来丈宽,几丈长。
边缘几丛芦苇,中心是新绿的草地。
往外看去,远近稀疏的芦苇地连缀成一片浅绿色的毯子,未脱落的苇叶萎垂,新旧交替如此分明,更让人感到春天来了。
撑船女拿了把小弯镰,割了枯干的苇叶升了堆火。
她在草地上摊开包裹,里面有几只大白馒头,一包炸的小鱼干,一包豆干,还有一小壶酒。
杜昕言脱了鞋袜放在火边,见她拿起一只馒头走得远远的,知她害羞不敢看他赤足。
他拿起酒饮了一口,一股暖意从腹中腾起,不觉赞道:“这酒不错。
”
撑船女啃着馒头回头笑了笑,似很高兴他喜欢。
杜昕言也呵呵笑了。
一壶酒转眼见了底,晒着温暖的太阳,宁静的芦苇摊,没有心机的女孩,他有种想睡上一觉的感觉。
杜昕言放松了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
一股慵懒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他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如千斤。
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黑暗。
撑船女从脸上揭下一层黑色半透明的面具,露出无双冷艳的脸。
她走过去伸手推搡着他。
杜昕言一点反应也没有。
无双又从头上取下木簪,毫不客气对准他的手扎了下去,仍然没有反应。
她默默看了会杜昕言,终于相信他醒不过来了,这才松了口气低了头细细的看他。
杜昕言的脸沐浴在阳光下,明朗恬静。
无双看了会儿,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只竹笛。
一寸长,翠竹制成,碧绿可爱。
放在嘴边吹出一串水鸟般的鸣声。
片刻后,又一只船芦苇丛中划过来。
笑菲白衣飘飘,悠然站在船头。
“你和嫣然在船上等我。
”她下了船,瞧着躺地上的杜昕言,眼笑得眯成了缝。
嫣然撑开船,隐入芦苇丛中。
重重苇影挡住了无双的视线,无双突开口问道:“小姐一个人,会不会有危险?”
嫣然笑道:“你迷翻了他,小姐怎么会有危险?有事小姐会以笛声示警的。
无双,我看小姐八成是喜欢上杜公子了!”
无双哦了声,望定向前方的沙洲没有再问。
“无双,你别告诉小姐我说的,我只是猜的。
”嫣然吐了吐舌头,调皮的笑了。
笑菲坐在草地上,手指轻轻顺着杜昕言的眉毛抚过,指尖毛茸茸贴服的感觉。
纤细的手指像划过琴弦一般拔弄着他的黑睫,看着它们一根根从她透明的指甲缝中跳起。
笑菲喃喃道:“好长的睫毛,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很有神?”
手指依次从他的鼻梁划下,停在他的唇上,“你吹的箫很好听,你也是心里寂寞的人吗?”她的声音变得轻柔,像流水般舒服。
杜昕言沉睡不醒,笑菲也没有说话,坐在他身边安静的看着他。
阳光暖暖的照着,风暖暖的吹着,她抱着膝坐在他身边,天高云淡,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你睡着了,我做什么你也不知道。
”她似在鼓励自己,回头往小船划开的方向瞧了瞧,丛丛芦苇拦住了视线。
笑菲拂开面纱,低头轻轻触了触杜昕言的唇,温软的感觉。
她飞快的抬头,满脸阳光。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她满足的叹了口气。
歪着头又看了杜昕言一会儿,笑菲低声道:“真想一直这样,可惜你快要醒了。
”
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