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走就是五年,杳无音信。
我想着,时间这么一过去,多热烈的感情也会淡了。
可是你知道吗?就在你回来之前,那天,我们两家公司谈成了一笔大买卖,我们跑去庆祝。
那晚,丞修喝了很多。
他酒量一向不错,据我所知根本没人喝得过他,可那晚他还是醉了。
看着梅兰苑新搬来的那盆兰花,一杯一杯的灌自己酒。
”
“别说了……”卿之终于出声,声音带着轻颤,闭上了眼睛。
“不,让我说完。
”陆琪继续说:“他从来不说你跟他的事,你就像是他的禁忌,我们也从不敢提起。
可那晚,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我说,那女人这么狠心,你还想着她做什么。
他说没办法,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我说,既然忘不了,那就去找她,做个了断也好。
他说没办法,他的自尊、骄傲,统统不允许他低头。
”
卿之垂眸,紧紧地攥着拳头,左手食指的指甲折断,手心里顿时黏糊不堪。
“后来我问他,既然那么讨厌花敏之,为什么五年来不和她解除婚约。
知道他说什么吗?”陆琪看着卿之:“他告诉我,只要他和花敏之还有婚约,就好像你们之间还有那么一丝牵绊一样。
你恨花敏之,恨花家。
就算是为了报复,早晚你也会回来的。
他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找他。
”
卿之猛地睁开眼睛,澄亮的黑眸无一丝波澜:“你到底想说什么?”
“真是冷静啊……”陆琪轻笑,眼底却带着谴责:“花小姐,丞修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又重新做回自己。
请不要再一次……让他变得不像景丞修。
”
.
晚上景丞修有个饭局,对方是合作过多次的公司,一来二去也称得上是谈得来的朋友。
所以就没了顾忌,拼了命的灌他酒。
不过也算万幸,他还能从酒桌上安然无恙的走下来,其他人恐怕就没那么好命了。
家里派了司机来接他,怕他喝酒开车会出事。
而他也的确没什么精力开车,太阳穴像是被人敲打似的疼。
黑色的SUV在车辆稀少的马路上行驶,橘黄色光影从车窗外匆匆掠过,来不及捕捉。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老宅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司机抬头,透过后视镜望向闲适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正闭目养神的景丞修。
司机有些犹豫,因为景丞修看起来很累,最近又是公司家里两头跑,消瘦了很多。
好不容易借着酒意才浅眠了小会儿,实在不忍心打扰。
正为难时,后座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眸底有少许迷茫,似醒非醒。
景丞修坐直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声音低哑:“到了?”
“是的,少爷。
”
景丞修推开车门,脚刚一落地顿时有些虚软。
司机在车内看的战战兢兢,却也没敢下车去扶,他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景丞修长大的,深知他那倔强、不服输的性子。
景丞修倚在车门,晚风徐徐,多少吹散了些醉意。
习惯性的掏出香烟,想抽一根缓缓神。
不知怎的,脑海里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