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晃动着咖啡杯里的银色茶匙,卿之一边心不在焉的想。
“你的画真不错,什么时候有时间也卖给我一副?”陆琪开启话题。
卿之扬扬眉,她不记得陆琪有看过她的画。
接收到卿之疑惑的眼神,陆琪解释:“就是你为丞修画那副裸体画啊。
上次我和他在丞景建设谈生意,最后累到不行,跑去他的休息室里躺了会儿。
就看到了那幅画,挂在他办公室内附的休息室里。
”
陆琪笑了笑:“真没想到那家伙,身材那么好。
不过据我了解的丞修,并不是那种自恋的人,他可是连照相都厌恶至极。
所以我想,那幅画应该是出自你的手笔。
”
卿之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有些诧异。
没想到那幅画竟然会挂在他的休息室里,怪不得几次去他的公司都没有看到过。
“你知不知道……”陆琪在观察卿之的反应:“丞修和花家退婚的事。
”
卿之摇摇头:“不知道。
”
“你现在知道了。
可是,你并不惊讶?”
她一笑,几乎是肯定的说:“丞修不喜欢花敏之,他那样骄傲的人,也不可能让自己忍受讨厌的人跟自己过一辈子。
退婚是早晚的事,只是……我反倒奇怪花家竟然会平静的接受。
”
“你真理智。
”陆琪苦笑:“也很聪明。
”
“陆先生,你找我来不可能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吧。
”卿之问。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当年能让丞修那么痛苦的女人吧。
”
卿之闻言一怔,脸上的笑容僵在嘴角,随后又听陆琪说:“你肯定不相信,丞修也会为你痛苦,是不是?”
她抬眸看了一眼陆琪,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和景丞修有很多相似之处。
深得看不到情绪,犀利又而精锐,几乎让人无所遁形。
“你应该知道,对景丞修最重要的是什么?”
卿之不由得勾起唇角:“他的事业。
”
“没错。
”陆琪也笑,景丞修那男人是个工作狂的事似乎所有人都知道。
“可是你离开A市去法国后,他也跟着消失了。
丞景建设没了决策者,我只好先去震震场面。
他爸妈急坏了,可怎么也找不到他。
直到两个月后,他拎着行李走进家门……”
说到这,陆琪看到卿之垂下了眉目,阳光透过玻璃窗,在她的睫毛上洒下细碎的光。
他无奈苦笑了一下:“当时我都认不出来是他,像个流浪汉。
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不修边幅的样子,直到现在我都还忘不掉那天发生的事。
想象不到吧,景丞修那么力求完美、恨不得事事精雕细磨的人,也会有那么邋遢的时候。
可见,你对他的影响之深。
”
“别人都以为他很风光,和花政委的千金订了婚,年纪轻轻又事业有成,多少人羡慕他的成就。
可丞修却觉得自己很失败,因为他以为自己倾尽所有去爱的女孩,根本不爱他。
这对心高气傲的他来说,可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
”
卿之当然知道那男人有多自负多骄傲,不过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