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但善后工作仍繁琐复杂,是个累人的活。
告别了秦雪,卿之乘车回到公寓。
刚进门,门铃就响了,她的身体一僵,半天没有所行动。
可讨厌的是,门外的那人耐心极好。
轻叹一声,转身把门打开。
然而站在门外的虽不是她以为的那人,却更加令她吃惊。
“卿之,怎么见到爸爸是这幅表情?”对面的中年男男人扬起伪善的笑容。
陌生的男人,更加陌生的称呼。
“爸爸?”卿之皱起纤眉,语气带着讥讽:“那我该用什么表情?高兴的手舞足蹈?还是该跪下谢主隆恩?就因为那个传说中和我有着血缘关系,却从未负起过抚养义务的父亲破天荒的出现在我的门前?”
她承认,她极少会这样尖锐,眼前这个男人总是能发掘出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但恐怕无论是任何人站在她这样的角度面对花平仁,没有歇斯底里的使出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就已经很有教养了。
爸爸?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说未免太可笑。
除了在电视上见过他之外,卿之的印象里,这样和他近距离面对面似乎没有几次。
就连母亲那晚徘徊在生死关头,他都不曾出现过。
她仍记得那时候年幼的自己,是如何面对即将失去母亲的恐惧。
她更加记得,当她找医生借来手机拨通花家的电话时,那边是怎样一片欢声笑语。
一边天堂,一边地狱。
而天堂的欢乐,更加映衬出地狱的悲凉。
花平仁的脸上出现片刻愠怒,但没有立刻发作,毕竟在政坛上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花平仁扳起威严来还是有些唬人的。
“长辈来了,你难道不应该请我进去坐吗?”花平仁一副理所应当。
而卿之却看着他,一动不动,平静又缓慢的道:“你不是也从没让我进过你花家的大门?所以礼尚往来,你有什么事还是在这里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