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想法已完善。
池州的法场上,陆岺坐在主审台上,看了看天后,望向刑场中的人,冷笑了下,道:“郑大人,这种人不应在午时行刑的。
”
“侯爷的意思是?”
“做下这多恶,那些冤魂怕不是已在边上等着了。
这正午行刑,冤魂哪敢前来索命?要我说,子夜行刑才好,好让冤魂将他们的三魂七魄都咬了去。
”
郑高愣了下,随即笑了,“侯爷,这几个是上凌迟之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您放心,太阳好的时候,绝不会让他们死了的。
”
顿了下又道:“侯爷,姬君当真不来了吗?”
“她心肠软,看不得这些。
”
陆岺道:“且这看着也瘆人,可别吓到她了。
”
“姬君当真是仁慈啊!”
郑高感叹了句后,又道:“侯爷,你刚刚说,想上书陛下,在每个州县设县执与州执是什么意思?”
“两人身形、体力差不多才能相互博弈。
”
陆岺道:“如此每个州县多增设一个官职,应能起到相互监督的作用。
如此,像这样的恶行应也能少些。
”
郑高愣了下后,拱拱手,谦虚地问道:“侯爷如何会想到这些?可否详说?”
“马上就该行刑了。
”
陆岺道:“这事晚点说。
我也想请教下郑大人,帮我看看,我这点子行不行?”
“行!那等完事了,下官与侯爷去驿馆小酌两杯。
”
“好。
”
正午到了,行刑开始了。
被捆在柱子上的人已有人昏了过去。
凌迟之刑,是要割满3357刀的。
但事实是,基本割不到这多刀,人就会气绝而亡。
因此,具体割多少刀,其实是看天子的意思。
如果天子不想这人很快死,就会说要割满3357刀;如果只是起个威慑作用,天子本人还没这么痛恨这个罪犯的话,那一般只会说受凌迟。
但今日池州各州县法场上的人显是被天子恨毒了,因此每一个人的名字后,天子红笔御批: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绝。
一刀不能少,死了也得割满。
行刑的人听到上官这样说后,便明白,今日的活得细细干了。
取指甲盖大小的一片肉,这样慢慢割,能在最大程度上保证犯人多受罪。
惨叫声在池州各州县回荡着,百姓从最初的愤怒到后面,竟也有些不敢再看。
着实其状凄惨,让人不忍再看下去。
人群渐散,甚至有不少受害者也离去了。
人性到底是本恶,还是本善,在这里有了答案。
第一天,年岁大的人受不住刑,回到监牢里便死去;第二日,无论死了的还是活着的依然被拉出继续行刑,但在第二日时,法场几乎已无呼叫声了。
到了第三日,法场一片寂静,唯有挂在杆子上的心肝脾肺肾在提醒着世人:天理昭彰,因果有报,莫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