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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天理昭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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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乐见其成的感觉。

     腊月二十八,池州各州县法场外围满了人。

    一眼望去,竟有种无边无际之感。

     法场内,亦满是人。

     场外是围观群众,场内是受害者。

     经过将近三个月的努力,所有涉案人员都被拘捕了。

    一些重犯则被押往池州,甚至流放的亦坐上海船被押送到吴淞,然后坐内河船北上,再押送到池州。

     被押送到池州的都是犯下最多恶的,其中就包括二十七前的池州知州。

    除此之外,当年但凡收过好处的,一律问罪。

    远在流放地的毕新听到此消息后,当衙门的人去寻时,发现他已用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

     他留下了一封遗书,说自己罪孽深重,虽未参与,但亦有失察之罪。

    如此滔天罪恶,发生在他为首辅时,他难辞其咎。

    故,饮毒酒自裁,只期能赎罪一二。

     事做到这样了,且经过审问,他的确也未真正参与。

    但这种事,睁一眼闭一眼本就是罪过了。

    现在识趣,自我了断,故天子便未再追究其家人。

     辅佐天子多年,毕新很清楚。

    能将死的人都拉出鞭尸,天子这是又要借这事作文章了。

     不杀文官的特权即将终结。

    他已是一个没了仕途的人,想周旋都难。

    为了家人,为了子孙后代的名声,他别无办法,唯有一死才能保住家人。

     消息传到池州后,左玉沉默久久后,发出一声叹息:“张氏的父亲为了家族自戕,毕新亦如此。

    自己的亲人能爱之,惜之,可别人的亲人为何不能爱之、惜之?百姓,亦有血有肉啊……” 陆岺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世上有毕新、何宁这样的人,但也有王德清、许明知、郑高这样的人。

    只要我们将有德君子聚起来,一起朝一个方向使力,世道一定会变的。

    ” 左玉将头埋进陆岺怀里,低低道:“我知这道理,只是想来便觉有些伤感。

    人性的恶若不被约束,便如出笼的恶兽。

    一方百姓若只寄托于官吏的品德,那未免也太悲哀了。

    咱们的律法对官吏的约束太少,百姓想要伸冤太难了。

    ” “或许咱们回去可以跟舅舅说说。

    ” 陆岺也觉池州这事突显出了大昭律法上的漏洞。

    对官吏管束太少,地方上又无人监督,这样很容易出事。

     他不由想起左玉教自己的兵法,心里慢慢有了主意。

    左玉教自己的兵法说白了就是一种相持的博弈。

    怎么样让博弈达到平衡点便能起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效果。

     同样的道理,若想天下官吏有所收敛,那得让另一边博弈的人能运用起这套兵法来。

    官的对立面就是百姓,百姓的力量不够,那就得借点兵器给他们。

     这兵器可以是另一个县令,另一个县丞,也可以是另一个知府。

     模糊的概念在陆岺脑海里升起,在随后的日子内,他逐渐将这个想法完善。

    到了行刑这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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