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急而召见。
然陛下为噩梦所扰,头痛欲裂,盛怒不止。
请先生速速随我来也!”
赵高说着,急忙将徐巿引进了嬴政的寝宫。
寝宫里一片狼藉,烛台横倒,被褥满地,宫女和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就像秋风中的落叶。
而造成这一残局的嬴政则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地坐在床沿。
他烦躁地用手拄着头,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表情痛苦不堪。
“痛哉!痛哉!徐巿,徐巿何在?”嬴政使劲儿地用手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摸样有些疯狂。
“臣在!”徐巿连忙上前一步,来到嬴政身边。
“先生……先生……”嬴政痛苦地唤着,几乎字不成句。
“陛下何疾?”徐巿扶住了嬴政,感觉他的身体颤抖得十分厉害。
“头痛!孤头痛!”嬴政的叫喊一声比一声虚弱,听得出来他此刻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陛下怎么会头疼呢?徐巿在心里暗暗感到奇怪。
他离开的时候,嬴政的身体已经被他调养得十分康健,按理来说应该不会有如此恶疾才是。
徐巿诧异地替嬴政把了把脉。
嬴政的脉象慢而洪大,并且有间歇性的休克,看起来并不像有疾,反而像是中毒。
这个想法把徐巿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又仔细地替嬴政把了一会儿脉。
没有错,嬴政确实是中毒了,而且是慢性中毒。
莫非有人要害嬴政?
徐巿连忙将赵高叫到了身边,问道:“陛下之疾可频发乎?”
赵高点头道:“间或发作,近日愈烈。
”
“其疾始于何时?”徐巿又问。
“四五年矣。
恶疾每发,陛下均噩梦缠身,头痛难过,臣实不忍矣。
”赵高说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嬴政面前,泪如雨下。
四五年了?徐巿在心底微微吃了一惊,看来那个想要谋害嬴政的人已经在暗中谋划了许久。
究竟会是谁呢?
“先生,陛下何疾?”见徐巿不发话,赵高急切地问。
弑君之罪,动辄生死,特别是嬴政嗜杀成性,如果在确定真凶之前就贸然将他中毒之事说出来,那么势必会引来一场屠杀浩劫。
所以,徐巿并没有老实回答赵高,而是撒谎道:“头风而已。
巿有丹药一瓶,可除陛下之痛。
待我回府取来。
”
“有劳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