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堂笑道:“年轻是好,但年轻往往又意味着不成熟,意味着缺乏经验,意味着办事不牢靠。
中年才是人生的黄金季节啊。
像您这个年龄,要阅历有阅历,要经验有经验,要睿智有睿智,年富力强,如日中天,正是创造人生价值、为社会多作贡献的最好时期。
所以才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倒没见哪个说男人三十是一枝花的。
”
龙泽光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不过当你人到中年,你的心境自然就完全变了,只怕再也不会这么想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像在促膝谈心了,田晓堂感觉格外舒心。
龙泽光完全是一副大师兄的样子,让他少了一些敬畏,却倍感亲切。
聊着聊着,龙泽光不经意间突然换了话题:“我曾托思蜀将烟标交给你,请你转交给老包。
不知你给了他没有?”田晓堂不由一愣,颇感意外。
他想,龙泽光只怕还是真心想退还烟标的。
显然,上次尤思蜀欲将烟标给他被拒收后,并没有如实向龙泽光汇报,也没有将烟标重新交给龙泽光。
尤思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田晓堂来不及细想,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说实话,就含糊答道:“已交给包局长了,您放心吧。
”
龙泽光笑道:“哦,那就好。
”下午4点多钟,田晓堂和姜珊返回云赭。
在路上,姜珊谈起了寇教授,说:“寇教授给我的感觉,越来越像个老小孩了。
”田晓堂说:“他这人一直就活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说话做事都是率性而为,绝不会装假正经,戴个假面具!”姜珊说:“是啊。
在这点上,我们都不能跟他比,包括龙省长。
”田晓堂感叹道:“寇教授可算是位真正的知识分子,有良知,有风骨,从不仰人鼻息,更不迷恋权力,就是让他做个系主任他都不愿干,一门心思只钻研学问。
他膜拜的,只有真理。
他真是活出人生的大境界了!”两人正在感慨着,田晓堂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市局办公室的号码。
田晓堂放慢车速,接了电话。
原来是通知他明天上午9点参加推荐县级后备干部的会议。
收了线,他将电话内容告诉了姜珊。
姜珊说:“怎么没通知我参会呢?”田晓堂说:“等会儿自会通知你的。
”他觉得有点奇怪。
按惯例,下周一上午的会议,本周五下班之前就应该及早通知参会者,怎么拖到星期天下午5时才开始通知呢?田晓堂没说出这个疑问,姜珊却替他说了:“明天上午就开会,到现在还没通知我,这是搞什么名堂?”田晓堂笑了笑,没搭腔,心头的问号却越发膨大了。
局长对复出迫不及待
第二天上午,田晓堂早早地来到局里。
刚泡了杯茶,就听见有人轻轻敲门,便叫了声:“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只见来人是王贤荣。
王贤荣手里拿着个文件夹,一脸小心翼翼的笑,说:“这份文件请田局长签一下,李局长催了几次,说要尽快下发。
”
田晓堂接过来,翻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