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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满脑子的疑惑,又敏感地意识到,自己和田晓堂的关系,只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王贤荣走后,田晓堂又小憩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看那份通知。
要准备汇报材料,时间已很紧了。
因所汇报的工作是一科具体抓的,田晓堂就打电话叫钟林上来一下。
过了很久,才见钟林姗姗来迟。
田晓堂招呼他坐下,看他那副胡子拉碴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
钟林自跟付全有出去“培训”回来后,人变得更加蔫巴了,工作热情也一落千丈,看起来真有点不大正常了。
田晓堂说了起草材料的事,钟林答应得很好:“行啊,我按要求回去弄吧。
”
一天后钟林交了稿,田晓堂看了却很失望。
那份材料太粗糙了,钟林显然没有认真下功夫。
田晓堂本想狠狠地批评钟林几句,责令他重新起草,可又想钟林消极怠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要他重写只怕也是枉然,反而还耽误了时间,不如自己动手弄一弄算了。
有老板想帮田晓堂“往上走”
这天晚上,田晓堂突然接到朴天成的电话,约他出去喝茶。
自从那次为那个得而复失的主楼土建工程打来电话将他和包云河臭骂了一顿后,朴天成再也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过。
眼下朴天成约他喝茶,又想干什么呢?该不会是借那些偷拍的视频影像,再来勒索他吧。
朴天成这人,只怕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田晓堂预感到这次见面将会凶多吉少,就惴惴不安地去了,像是赴一场鸿门宴。
可在茶楼见到朴天成,人家却满脸堆笑,握手寒暄,热情有加,好像两人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田晓堂被搞糊涂了,不晓得朴胖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坐下后,朴天成一边挪动屁股一边问:“老包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他能跨过这个坎吗?”
田晓堂含糊道:“仍在停职审查呢,最后怎么下结论还很难说。
”他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怒火。
朴天成大概以为他并不知道被偷拍的事,因为包云河曾答应过朴天成,要对他隐瞒。
可转念一想,朴天成哪会轻易相信包云河真能守口如瓶。
也就是说,朴天成只怕明白他其实了解那些内情。
既然明白,朴天成今天面对他竟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就像没事人一样。
这家伙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朴天成没有觉察田晓堂的脸色有点异样,接着那个话题说:“不管下什么结论,局长的位子只怕保不住了。
”
田晓堂说:“官复原职的可能性不大。
”
朴天成瞥了他一眼,说:“对这个空缺的局长位子,你有什么想法?”田晓堂笑了笑,说:“我什么想法也没有,还轮不到我有想法。
”
朴天成的屁股突然安静下来,不再挪动了,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说:“你也可以有想法。
当官要正的,小姐要嫩的,这道理你不会不懂,你说没想法,那是屁话。
但想法要变为事实,只怕还有不小的难度。
我倒有个建议,让我来帮你一把,实现这个想法,你看怎么样?”
田晓堂很是意外和震惊。
他没想到,朴天成竟会主动提出帮他,并且不是帮他办件小事,而是想把他扶上局长的宝座。
这个朴胖子,口气怎么这样大,他有这个能量和本事吗?再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