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编,使劲地瞎编吧!鬼才相信你的话呢。
相信了你,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呢。
”
陈春方笑得眼睛鼻子挤成一团,他一点也不尴尬,相反还很得意。
陈春方曾是包云河的老部下,包云河在乡里做副乡长时,陈春方就跟在他屁股后头跑腿了。
后来包云河做了乡长、乡党委书记,陈春方就提成了副乡长、副书记。
再后来包云河做上了副县长,陈春方就升为乡长、乡党委书记。
等包云河成为常务副县长后,又把陈春方推到县局局长这个位子上。
陈春方和包云河已是二十多年的老交情,关系自然非同一般。
田晓堂暗想,包云河之所以对戊兆的农村环境整治工作如此关心,除了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是他曾经工作多年的地方以外,只怕也与他信任的老部下陈春方在这里主持县局工作密切相关吧!
陈春方再与田晓堂握手,腰就不佝了,左手也收回去了,脸上倒是笑得一塌糊涂,连声说:“祝贺田局长!祝贺田局长!”田晓堂知道他其实言不由衷。
如果不出那个意外,这会儿也许就是田晓堂对他说“祝贺陈局长”了。
那个面生的年轻女子亦过来跟包云河握手。
田晓堂朝她扫了一眼,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那女子个头不高,但面相俊秀,身材玲珑有致,自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温婉之美。
小县里也有如此不俗的女子,实在难得!田晓堂猜测,她大概是县局的办公室主任吧,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弄错了。
陈春方介绍说,她是副局长姜珊,一个月前刚调过来的。
姜珊又和田晓堂握手。
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田晓堂说:“你好,姜局长。
”姜珊甜甜地说:“你好,田局长,欢迎你。
”她笑得一脸灿烂。
田晓堂心里又咯噔了一下,感到她的笑有些不同寻常,好像不只是出于礼节。
华世达笑道:“小姜可不简单,她是通过公开选拔考试考上来的,目前是我们县里最年轻的副局长,今年芳龄才24岁呢!”
姜珊说:“这还得感谢华县长您呢!要不是您呼吁不拘一格选拔年轻干部,我哪有这样的锻炼机会呀!”
包云河发起了感慨:“华县长这样开明,真是难得!革命事业总得后继有人哪,新陈代谢是自然规律,不服不行啊。
可现在我们很多领导在用年轻干部的问题上思想不解放,放不开手脚,怕这怕那的。
革命战争年代,二十多岁就当师长、军长的多的是!当年我当乡长,还不到24岁!当乡党委书记,也不到28岁嘛!再说国外吧,叶利钦当政那会儿更大胆,竟然让三十来岁的小伙子做总理。
在我们这儿,提议让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当个乡镇长,还有人不大放心,怕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哩!”华世达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包云河又介绍说:“小姜是县里最年轻的副局长,我们这位田局长,可是市里最年轻的副局长呢!”
田晓堂赶忙谦虚地说:“还不是靠组织关怀,靠我们包局长提携!”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陈春方,只见陈春方的脸色暗了一下,但迅即又恢复了常态,并不失时机地拍起了华世达的马屁:“这儿还有一个‘年轻之最’。
咱们华县长,是云赭市最年轻的县长!”
包云河就轻叹一口气,说:“你们都是年轻人,就我是老同志,已日薄西山啰。
欺老不能欺少啊,将来我还要在你们手里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