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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韦千里被迫解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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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四兼后,便不知作何解法?得大神通这句当然懂得。

     他害怕的是如果说出真相,则这个恐怕会立刻杀死他。

    因为韦千里虽然并非善揣人意,但他却深深感觉得出这位怪人对于这几句话的期望。

     他手指动一下,像是要去揭下一页。

     夺魄郎君上官池哼了一声,出手如风,一下子把秘籍夺回。

     这本秘籍一合拢起来,画面上那紫府奇书四个银字,便向着天空,闪烁起银光。

     他嗫嚅一下,道:“小的……小的虽然认得那些字,但不大懂其中之意……” 他本是大着胆说出来,一心以为这个森冷的怪人,或者会因之而激怒,不知会有什么苦头吃了。

     可是,夺魄郎君上官池猛然点头,道:“对,这是本奇书秘籍,书里字中之意义,自然十分深奥,你再细看一遍,慢慢想一下……” 说着话,把那紫府奇书又递过来。

     跟着又叮嘱道:“你不得胡乱翻动,知道么?” 韦千里接过那本白皮银字的奇书,战战兢兢地再打开来。

     翻到第九页生死锁之处,细细瞧一会,故意装出茫然的神情。

     这一下可真地把魔头蒙住,只因韦千里给他的印象是胆小如鼠,十足的懦夫,岂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欺骗他? “你再细细想想,不必慌张,要知道这本书乃是白骨门历代秘传至宝。

    当我看到第九个图形之时,才知道本身真元之气和那一点三昧真火经行的脉穴是怎样走法。

    可是,我心太急了,这本秘籍乃是当年我师父酒醉之后,无意露出口风,仅我一个人知道。

    但这三十年来,我一直都不能解释何以师父不将秘籍传给大哥,反而摆在师妹房中一个小巧机关内之谜。

    怎样?你明白了什么?” 韦千里本是双眼注视在书中,心里头慌慌乱乱地听他说话。

    不知如何点一下头,惹来那夺魄郎君上官池的询问。

     这时,他并不知道人家会错意,还以为自己的作伪被他窥破,骇得浑身冷汗直冒,忙乱地应道:“小的——只猜出好像是说,炼这功夫不能心急,否则十分凶险,大概十天便要……” 下面那句死字,始终说不出来。

     夺魄郎君上官池如何会不明白,厉声一叫,倏地伸手扣着他左腕间脉门,凶凶道:“你看清楚了,真是这样?“ 可怜韦千里被他一扣脉门,三魂七魄走散了大半,胸臆间血气翻腾边冲,比死掉还要难过。

     可是在昏昏迷迷之中,他仍然应了声是。

     夺魄郎君上官池那只独眼中凶光一闪,形状骇人之极。

     韦千里右手拿着那本紫府奇书,这刻忽然一滑,拇指扣开下面的书页,跟着掉向地上。

     夺魄郎君上官池面色一变,定睛去瞧韦千里的脸孔。

    原来他方才还有一点还未曾说出来的,便是这本紫府奇书第一页被撕掉之故,乃因一来上面全是记载着炼功秘诀。

    二来另外又注明由生死锁那一页起,后面还剩下两页空白之纸,却是粘合在一起,页边附有天下之毒,只要得书之人贪求奇功,胡乱翻开,立刻便会中毒死亡。

    是以自昔至今,这后面的两页都没有翻开过。

     这时,夺魄郎君上官池那只扣着韦千里的手,连忙用力猛一摔开,唯恐那天下之绝毒,会传染到他身上。

     韦千里的身躯打个旋,噗地倒向地上,动也不动。

     他的右手应在身躯之下,左手却直伸出来,掌肘间现出青紫之色。

     夺魄郎君上官池骤然嗅到臭味,大吃一惊,忖道:“莫非这便是那本秘籍上绝毒的气味?我得躲开一点……” 双手送连用力,身形已退后两丈远,仍是盘膝而坐的样子。

     他又继续想道:“幸亏我够机警,若不赶快摔开手时,恐怕那天下之绝毒,已传至我身上……” 然而,庆幸之念尚未转完,猛然觉得心头发麻,呼吸急促,直是透不过气来的样子。

     要知他本来已经走火入魔,全仗着三十年来,空山苦练,成就了一身湛深纯厚的功力。

    是以尚能支持着不致立刻全身僵木,麻痹而死。

     可是这时因害怕紫府奇书上的绝毒,退避时用力过度,即使武功深厚,也禁不住这种在用力的情形,当时立刻便呈现极严重的恶劣后果,全身逐渐僵木,神智也随着身体机能的丧失而陷人昏迷之境。

     那本紫府奇书静静地躺在乱石地上。

    书面向着天空,那四个银字闪起万点光芒。

    人世间一切荣辱生死,对于这本静默地躺在地上的奇书,并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时,在滔滔南下的汉水,四艘双桅大船,同时顺流而下。

     当先那艘大船,吃水较浅,显然没有载着什么沉重的货物或家具。

    但后面的三艘却显得沉重得多,水手也比第一艘多些。

     天气甚是晴朗,江风把炎夏的毒热驱走老远。

     董香梅自个儿倚在船舷边,偶然凝瞧着岸上风光。

     江浪拍击着船底,十分有规律地响着,久而久之,变成极为单调的节奏。

     她厌烦地嘘一口气,可是,她却无能躲避开这单调而重复的节奏。

    于是,在她那双澄澈乌亮的大眼睛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愠色。

     她身后步履橐橐响起来,又变成另一种单调可厌的节奏。

    她知道那人是谁,可是,这刻她一点心情也没有。

    故此,她倚在舷上,动也不动。

     江风吹掠起她飘垂肩后的头发,轻轻向后面飘飞起来。

    然而,她的心情却和这轻盈的秀发,成为极强烈的对比。

     “我一定给你点颜色看……”她含糊地喃喃自语:“哦可不是好欺负的……” “师妹,你在瞧什么?”步履声忽然停止,却被一种极为冷酷的语声所代替。

    她摇摇头,没有答话。

     步声又响起来,那是向船舱走去。

     但到了那一头,又回转来,在她身后停住。

     “师妹,你别老在太阳下站着,仔细给晒得像块黑炭……” “师妹,你何必胡思乱想,老实说……”声音忽然压得很低:“老实说,我曲士英也在深心里思念我那过世半载的师母……” 那冷酷的声音中,居然流露出不少感情。

     董香梅肩膀耸一下,响亮地抽一下鼻子。

     “那生像是我曲士英生身之母般……”他在后面继续说。

     这刻,因为那少女没有回转头,故此他面对着那窕窈的背影,似乎较为容易说出带有感情的话。

     “如今这位师母,虽然对我仍是蛮好的,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怀念那位将我抚育成人的师母。

    但愿她在天之灵,能够平静地安息,我想,活着的人,虽然受点折磨,又有什么了不起呢?” 董香梅冷不防回转身躯,明亮的眼光透过挂着满是晶莹泪花的眼睫毛,像是用清水洗涤过那么明净。

     她瞧见这位冷若冰霜,硬如钢铁的师兄,面上还留着感情激动的痕迹。

    忽然发觉往常那种陌生之感,一下子已完全消失。

     小阎罗山士英赶快收敛起带着感情的表情时,蓦然风声压体。

     他猛然吃一惊,却不自觉的地展开双手。

     董香梅娇小的身躯,已经伏在他的怀中,幽香阵阵直沁人他的鼻端。

     他们这一对师兄妹,从来没有交谈过十句话以上,总是不欢而散。

     然而此刻却是如此的近,竟是温香软玉地抱个满怀。

    曲士英行走江湖间,日子已经不少,人生经验当然十分丰富。

    这时却心中一软,拢臂将她抱住,轻轻呵慰地道:“师妹,师哥可是偏帮着你的……” 董香梅但觉鼻子一酸,十分感动地流下两行珠泪。

    这些泪水却都沾染在曲士英湖青色的长衫上。

     她忽然觉得十分畅快,那是因为眼泪能够痛快地夺眶而出的缘故。

    以往,她只能躲在被窝里,静静地偷泣。

     在白天时,她坚强得像一座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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