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姑娘早就已经长大了,而且已经变成了江湖中最有名的一位名女人。
”
“我知道。
”监斩官虽然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眼中还是忍不住流露出痛苦之色,“我知道那位了不起的因梦夫人就是景因梦。
”
“不是景因梦,是花景因梦。
”韦好客淡淡地说,“你既然知道她离开你之后的那一段辉煌事迹,当然也应该知道她已经嫁给了江湖中最有名的浪子花错。
”
监斩官沉默了很久,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说。
他说的不是假话。
有些事明明是每个人都知道,你自己明明也应该知道,可是你却偏偏不知道。
这大概也是人类最大的悲哀之一。
“今天要处决的犯人,就是花景因梦送来的,可是她又不想要他死得太快,所以今天她很可能要到这里制造一些意外。
”韦好客说,“她会做出些什么事,会请到些什么人来,我一点都猜不到。
”
这位因梦夫人本来就是个让人永远都猜不透的女人。
“所以我就问我自己,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人能猜透花景因梦的做法,这个人是谁呢?”
韦好客用一种慕容秋水看他的眼神看着监斩官:“这个人当然就是你。
”
监斩官沉默。
他不能说话,有话也不能说,一个有价值的男人,总是要把很多本来很想说出来的话放在心里,能够随便说话的男人,总难免会被人轻视。
“另外一个女人,就是你绝不会认得的了。
”韦好客说,“十年前你还在江湖中行走时,她还是个刚断奶的孩子。
”
监斩官冷冷地说:“这个孩子现在是不是也已经长大了?”
“不但长大了,而且长得非常好看。
”
“有多好看?”
“我也说不出她究竟有多好看,我只知道连慕容公子都迷上了她。
”
“能够把慕容秋水迷住的女人,总是有点名堂的。
”监斩官好像已经完全摆脱了他对往事痛苦的回忆,完全进入了他的任务,“像这样的女人,随时都可以制造出一些让人头痛的意外来。
”
他忽然问了句韦好客从未想到他会问出来的话。
他居然问韦好客:“你说的这个女人,是不是柳伴伴?”
韦好客一怔,又笑。
“我真是想不到,这几年来,你好像已经不太过问江湖的事了。
”他说,“想不到你对我们的事还是知道这么多。
”
“如果你们随时都能找到我,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们的事……”监斩官冷冷地说,“一个人想要好好地活下去,就不能不知道一些他根本不想知道的事。
”
他冰冷的声音里忽然又露出了一点悲伤:“只可惜有一些他很想知道的事,他却总是不知道。
”
这是他的痛苦,和韦好客无关。
所以韦先生很快就错开了这个话题:“柳伴伴的人虽然已经长大了,做出来的事却还是常常会像一个小孩子,所以她并不可怕。
”
“可怕的是谁?”
“可怕的是那些她一定会去找,而且一定能找到的人。
”
“一个小女孩竟然能找到能让你觉得可怕的人。
”监斩官又恢复了他职业性的冷静。
“因为她看到了姜断弦档案中最可怕的几位杀手的资料。
”韦好客说,“而且她也有本事从慕容那里拿走了一批足够打动那些杀手的珠宝。
”
监斩官冷冷地对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又问了一句出乎韦好客意料之外的话:“那些珠宝和那些资料,是不是慕容秋水故意让她拿走的?”
“慕容为什么要这样做?”韦好客虽然惊讶,却仍然很沉得住气。
监斩官的回答,却让他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
“因为这件事,一定有阴谋,所以你们一定要制造一些混乱,让别人摸不透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监斩官说,“如果事情不是这样子的,那么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在慕容眼前玩花样?”他很冷静地说,“如果不是慕容故意放手,这位柳伴伴姑娘恐怕连他的一只袜子都拿不走。
”
这一点也是任何人都不能否认的,所以韦好客也只好说:“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
”他说,“我只知道这件事的确是真的。
”
“我相信。
”
“所以你也一定要相信,柳伴伴一定已经用那批珠宝,请到了我们资料中记录的一些最可怕的杀手。
”韦好客说,“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