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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大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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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头皮膜子面目出现,那皮膜子的脸和当时的美国总统里根一模一样。

    孙小六向我缕述这三个人如何将他诱骗、拐架之后授以奇门绝技的时候,所用的称谓都是“第二个爷爷”或“纱布爷爷”、第三个爷爷”或“面具爷爷”,以及“第四个爷爷”或“里根爷爷”。

    “纱布爷爷”一样是把孙小六囚在重建之后的新生戏院里—而且这一次“纱布爷爷”自己放了一把火,没伤着人,火势也迅速控制住,不到一个小时就扑灭了。

    可是戏院又不能开张,而“纱布爷爷”则可以安心在里面传了孙小六一大套“奇门遁甲术”。

     在初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不时地会插嘴打断他,告诉他“我所知道的奇门遁甲”只不过是一种和算命、占卜或星相之学相似的东西,哪里会有什么神通。

    孙小六则不时地这样答我:“我有时也不相信,我现在也不愿意相信,可是我们随时都可能陷在一个阵里,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们如果不知道自己陷在哪个阵里,又怎么可能不相信到底有没有那个阵呢?” 关于“纱布爷爷”、“面具爷爷”和“里根爷爷”与孙小六之间的那三个故事,我必须留待说到我和孙小六大逃亡的时候再作交代。

    现在我得跳过它们,直接说彭师母的部分。

     不知在阵里待到第几天—反正是连“里根爷爷”如何调教孙小六拳掌腰脚功夫的一段也说完了的那天清晨罢?我们几乎整夜不曾阖眼,已经非常之困倦了,忽然,孙小六瞪起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睛朝东南边一条泥步道上一指,然后用极轻极低的一种近乎气音的发声方式跟我说:那边、那边,树底下,那、那是不是师、师、师父?” 我顺势看去,见树下果然有那么三四个人背对我们两个人站个不丁不八的步子,两脚跟不时还踮一踮又踮一踮的老头儿果然像是彭师父,只不过他比彭师父胖大许多。

    棉布无领白线衫和外罩的毛背心也不是彭师父平时穿着的衣物。

    最不像的是那人的脖子上似乎绑了一圈半黑不黑、半蓝不蓝,有如刺青般的纹绳—彭师父身上没这痕记。

    但是,他手里的一只空鸟笼却正是彭师父的。

     “他在阵外,我们在阵里,”我说,还擂了他肩膀一拳头,“就算是彭师父,不是也看不见我们吗?而且他比彭师父胖那么多,大那么多。

    你怕什么你?” 孙小六耸耸肩,道:没办法,怕惯了,怎么都怕的。

    尤其是那鸟笼子,我一看见那鸟笼子牙巴骨就打架。

    ” 他说的的确是实话—大胖子和那些人说什么我听不见,而孙小六的两排牙齿格格叱叱胡乱打哆嗦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不到一秒钟,我也打起哆嗦来。

    那是因为原先站在大胖子对面的一个人闪闪身,向一旁挪了中步,露出一张脸来—一张我见过两次,再也忘不了的脸—是那四个猪八戒里的一个,几天之前的那个夜里唯一没被孙小六打倒的那一个。

     偏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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