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掌灯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个宫女抬了炕桌子上炕,另搬了两条板凳,晾上了新糨的鞋底儿,大家围坐着等宫门下钥。屋子里拢了火盆子也冷,于是探了手去烘,突然“啪”的一声爆了炭,火星子蹿出来四下溅落,脆脆在身上一通拍,“燎了衣裳可了不得,才领的袍子,烫出洞来又叫姑姑说。” 体和殿的布菜太监贵喜拿火钳子捅了捅炭堆,笑道:“可不,袍子可比皮肉值钱,回头到储秀宫上夜,要是让小主看见你失仪,等回了下处,一顿簟把子逃不掉。” 正说着,锦书打了门帘进来,把篾箩搁在桌上,拍了拍身上的雪珠,手指冻得没了知觉。 储秀宫司衾的宫女荔枝挪了挪,腾出地方招手道:“快来暖和暖和。桑姑姑背心上的滚边镶好了么?” 锦书搓了
她是前朝的公主,国破家亡忍辱负重八九载,受得了天寒地冻,却难度过一个情字的关隘; 他是灭她国家的新帝,指点江山数十年,握得住百万雄兵,却没有一个相知相伴的人。 奴役与帝王,都是骄傲却又孤独的。但人都说缘定三生,一定是前世来生的缘分,怎么都不可能的两个人爱恨交加,纠缠不清。求不得,放不下。他二人如野兽般,互相撕咬,彼此伤害,却改变不了命运。最终,江山红颜,放下才是最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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