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下子呆立在原地。
他如遭雷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柳勰——
死了?
江钦却还捂住双眼,带着哭腔一声声痛苦的重复着:“我没有办法啊。
”
肖薇心疼这对姐弟,拍着江钦的后背道:“阿秩是魔障了,等他清醒过来他会明白你做的都是为他好的。
这个时候你不能垮啊。
”
“对!这个时候我不能垮。
”江钦仿佛重新找到主心骨,深吸一口气,紧闭双眼,咬着双~唇,擦干眼泪,重新又站了起来。
孔渝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病历夹,上面写着“左大~腿截肢术”,透着打开的病房的门,他看见病床~上躺着的那人,脸色苍白,布满胡茬,双眼只有死~光,明明正和孔渝对视眼却没有正常人的任何波澜,宛若一潭死水。
与几天前宛若两人。
孔渝走进病房,将病历夹又重新夹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他忽然抬头道:“柳勰牺牲了吗?”
江秩沉默一回儿,抬眼看了他:“滚。
”
孔渝觉得身体里有个角落一点点碎去。
他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滚落的泪珠,唯一能做的只有轻轻对江秩说了句:“你姐姐很爱你。
”
然后就轻轻合上病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江钦见孔渝被赶出来,抱歉道:“阿秩,这些人一直不肯见人,连我也不想见。
”她的脸色非常憔悴,显然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肖薇心疼她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才行。
”
孔渝站着听着他们的话,思绪却已经飘远,飘到他初见柳勰的那个下午。
那个有着温暖笑容的警察,竟然就这样牺牲了?
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当面和柳勰说一声谢谢。
在他最无助的时刻伸出,帮助他的那个人,竟然就这样去世了?
孔渝盯着窗外的天,忍不住想问问它。
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呢?
柳勰是,一伟——
也是。
初夏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教学楼下知了不耐烦的叫个不停正式宣告了夏天的到来。
教学楼前张贴的成绩榜单,又换上了最新的一张。
榜单前,两个少女如轻快的小鸟般驻足讨论着什么。
短发白衣少女指着榜单上第一排的名字羡慕道:“傅嘉树又是第一呢。
他真厉害。
”
长发女孩点头赞同道:“傅嘉树确实是厉害,我要是能向他那样就好啦。
”
短发少女像别有深意的说:“那可不一定好呢。
”她若有所指的道:“你知道那件事吧?”
长发少女立刻明白过来:“听说,傅嘉树不是傅家的孩子呢。
”她想了想说道“好像大家都说,十四班的那个叫孔什么的才是傅家亲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