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而不为呢。
韦参调整为同情的目光:“那么殿下……”
燕偈不愧是自封的国之栋梁,很快又鲤鱼打挺,言笑晏晏:“她与本王尽欢一夜,留宿至天明才依依不忍无奈离开。
她亲自说见得本王那物,但觉自己红光满面,不由流下泪来,口称:‘世上竟有这样神物,我算是来着了’。
”
韦参攥紧拳头,还是笑道:“是吗?天下真有这样的巧事,小粮对我,也是这样说的。
”
燕偈爽朗地同笑:“是吗?真的好巧,怎么会这样呢,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他手里已经快把笔折断了:这窃弄威福的无耻小人,以后本王上位了第一个抄你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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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回叁皇子那厢,身边仆从都被他远远甩开,他从小时候爬树开始练起的轻功终于有了成效。
他忙活了一整天,从头到脚出了叁趟汗,此时全身披挂,背着拿着夹着勾着十八般兵器,寂寞地坐在自己的王府屋顶上看着夕阳逐渐西下。
他还是少年,就怕有人轻易地破坏他的信任,不来赴约。
离天彻底黑下去还有两刻。
他决定赶往大殿的屋脊。
那里的屋脊比较宽,坐着等人不硌屁股。
他从房上慢慢爬下去,这种情景可不能让女贼看到,不然太跌份了。
他甫一落地,众人欢呼,随即他说:“牵马来,我去宫里。
”又引起了一阵惨叫。
无论如何,叁皇子的心意无法改变。
即使这种脚踩紫禁之巅与一个小贼比试的怪事,按宗法应该把他剐一千次再下油锅炸。
但皇帝本人还在精舍清修,乐得见山门外乱纷纷,要是只打落几块琉璃瓦,起不了什么风浪。
只要大哥还没到京,燕伉就能再追求一次自己的侠客梦。
燕伉骑马狂奔时,只觉街道格外空荡。
马蹄声与风声中他听不清其他人声,直到后背传来一个女人声音:“公子载我一程。
”
放在平时,燕伉早就鬼叫一声自己滚下马去了。
他虽有勇武之名,又偏信鬼神。
此时他咽了口吐沫:“女侠,幸会。
”若果是人而不是一缕幽魂,京中能有这样轻功的,除了她应没有别人了。
小粮站在他空出的鞍桥上,如在平地。
她低头看了燕伉一眼,才意识到这似乎是自己今夜的肉搏对象。
不穿衣服的那种。
小粮也礼貌说:“殿下,幸会。
”她用指尖去试他背着的长刀,锋利异常:“这些都是用来对付我的?”
燕伉脸红了。
刀兵相逼始终不是正人君子所为,何况带着这么多兵器更露了他的怯。
他说:“不是,是让你随便挑一件来和我比试的!”
小粮讶然说:“为什么拿这些比试。
”她能理解皇亲贵胄有些怪癖,但玩这些有点超出她的想象。
“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