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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相敬如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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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而来。

     “郡王,我回来了。

    ”谢太初躬身作揖道。

    便是这样简单的话从他嘴中说出来,也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让曾经的赵渊每一次等待中的焦虑消融于无形。

     ……只是现在不会了。

     反而有一种苦涩从无奈中蔓延。

     他总是有礼恭敬的。

     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乐安郡王总是忘记了这一点。

     ——怎么会有人真的无情无爱呢,那不过是太初的婉拒、也不过是太初的羞怯。

     ——人心总是软的、暖的,总有被感动温热的一日。

     年轻的郡王曾经如此想。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傻得可爱,天真得愚蠢。

     谢太初的有礼不过是他的性情如此,便是对朝中的大员,对路边的乞丐,他都是这般,让人如沐春风又拒人千里之外。

     谢太初修得是大道,是天地之道,是悲天悯人的道,更是自在逍遥之道。

    小情小爱,无法在他心头驻足。

     如此而已。

     赵渊低头垂首:“回来便好。

    ” 一时间,只剩下寂静中雪落的声音。

     安静的让人心头发颤。

     同床共枕一整年的两个人,相敬如宾的犹如陌路人。

     只是没容赵渊多想,谢太初依然动了,他将赵临抱着入内院,在偏厅罗汉榻上放下,又为他仔细盖好被褥,这才问奉安:“殿下不曾用膳?” “等您呢,没吃饭。

    ”奉安道,“等了您好久,一直没等到您人。

    谁知道您被宁王殿下请走了呀。

    ” 说到最后,奉安有了些怨怼。

     谢太初抬眼看看他,又去看垂首的赵渊:“是我疏忽了。

    殿下见谅。

    ” 他眼神清澈,也没什么情绪,可赵渊却有些不忍心听他说这样的话,连忙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要等你吃饭,也并没有提前同你约过。

    你不用自责。

    ” 他说完这话,又有些难过。

     这样子的话,这一年说过很多,这样子的借口,他也替谢太初找过太多。

     乐安郡王在京城中颇有些美誉,说他温恭和蔼,平易近人,又善良心软…… 只是这样的温和恭顺太多了。

    这样的为人着想也太多了。

    多到他被贴上了明理懂事的标签,多到成了一种理所当然……多到成了一种折磨,多到他甚至没有勇气去质问谢太初,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在寻他,还要随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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