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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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延庆轻声道:“孩儿,跟我回去吧,咱们段家的江山,以后由你来……”
段誉猛然回头,眼中布满血丝,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伸手握住腰间的长剑,“呛”的一声拔出,剑尖直指段延庆的咽喉:“你……你毁了我的家!你让我怎么活?”
剑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离段延庆的喉咙只有寸许距离。
段誉的手不停地颤抖,脑海中一片混乱:眼前这个人,既是他的生父,又是让他失去父母的“仇人”。
他想起小时候骑在段正淳脖子上的情景,想起母亲温柔的笑容,可现在,一切都碎了,像被摔在地上的玉瓶,再也拼不起来。
段延庆不躲不闪,眼中竟有一丝欣慰刺吧,若能死在自己孩儿手里,也算段延庆这辈子最痛快的事……
段誉盯着段延庆眼中的坦然,忽然觉得一阵眩晕。
剑尖渐渐垂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一声长长的悲号,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喊出来。
夜色如墨,将这一幕悲喜剧,永远地封在了这寂静的夜晚之中。
段延庆忽然低笑出声,笑声混着风声,惊飞了梁上宿鸟。
他摸索着捡起铁杖,撑着身子站起来,独眼最后看了眼榻上的刀白凤,她唇角竟还凝着丝笑,似是终于卸了二十年的重担。
“段正淳,”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有连自己都陌生的柔和,“你抢了我皇位,夺了我娇妻,却终究替我养了个好儿子。
”
慕容复的青衫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他指尖抚过腰间玉坠,目光却像淬了冰的刀,剜在段延庆癫痢头上,原来他一直以来认为自已控制住了所有事情的走向,谁知越往后去越发无法控制,心生无限烦恼。
段誉握着折扇的手忽然紧了紧,扇骨在掌心硌出红痕,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鼓,像有只看不见的手正在绞碎最后一丝侥幸。
“延庆太子难道忘了?”慕容复忽然笑了,笑时嘴角扬起的弧度精准得可怕,“当年你在天龙寺外被段正淳斩去四肢,若不是我慕容家暗助你逃出大理,此刻你早已喂了澜沧江的鱼。
”
他说话时缓步逼近,靴底碾碎砖缝里的青苔,“如今你儿子段誉身兼大理世子与延庆太子血脉,若由你亲手杀了他,再以‘段氏正统’之名登基…”他忽然停步,眼尾微挑,“这出‘父慈子孝’的戏,可比你当年扮恶鬼吓小孩精彩万倍。
”
铁杖“当啷”砸在青砖上。
段延庆独眼骤然收缩,瞳孔里映着慕容复嘴角的笑,像极了二十年前天龙寺塔楼上段正淳俯视他时的神情。
段誉的影子在他视野里晃了晃,那身月白衫子就如同记忆中天龙寺畔树下的白影。
刀白凤临终前的话还在耳边发烫,此刻却被慕容复的话浇成刺骨的冰。
他听见自己喉间发出低哑的嘶吼,铁杖尖端在砖面划出火星,却不知该指向谁。
“慕容复!”段誉突然开口,折扇“啪”地展开,遮住半张惊惶的脸,“你…你怎可如此算计?”扇面上的墨竹在暮色中泛着青灰,像他此刻混沌的心思。
他看见慕容复的眉峰轻轻一挑,却不想这一次,剑锋竟要指向这个莫名其妙从母亲口中跳出来的父亲。
“算计?”慕容复忽然低笑,笑声里裹着碎冰,“你可知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