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知,在下这把扇子上写的什么?"
"写的什么?"
"写的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段誉摇头晃脑,"不过此刻倒更适合写'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
虚竹突然从僧袍里摸出个馒头:"这位施主,你看这馒头..."
宗赞皱眉:"馒头怎的?"
"本来是一个。
"虚竹把馒头掰成两半,"现在只剩半个了。
"
乔峰突然仰天大笑,声震四野。
十二匹战马同时惊嘶后退,马上骑士差点被掀翻在地。
"萧某生平最烦废话。
"他解开衣襟,露出心口狼头刺青,"要么让路,要么让血。
"
宗赞瞳孔骤缩。
他见过中原高手无数,却从未见过这般纯粹的杀意。
更可怕的是,杀意中竟还带着三分戏谑。
木婉清忽然摘下黑纱,露出倾国倾城的脸:"王子殿下,你看我这张脸值多少买路钱?"
宗赞呆了呆,突然策马后退三步:"中原人...中原人太可怕了!"
十二匹战马绝尘而去时,段誉发现虚竹手里的馒头还剩四分之一。
"二哥,你这馒头..."
"阿弥陀佛。
"虚竹把馒头塞进嘴里,"其实是用来喂马的。
"
木婉清面纱被风掀起,露出左颊上一道新月形疤痕,却更衬得眉目如画。
段誉苦笑:"清妹独行,斗胆相邀同行。
"
黑马忽然扬蹄嘶鸣,前蹄踏碎三块山石。
:"你应当知道,与我木婉清同行者,十有九死?"
段誉忽然向前半步,清瘦的脸上面露恳求:"在下所求,不过能与姑娘共赏西城风光。
"
木婉清的手猛然握紧刀柄,她瞳孔骤然收缩,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马鞭一抖,黑马如离弦之箭冲下山道:“那好,我先行客栈等你。
”
段誉望着消失的背影,忽觉掌心一滑。
玉坠落于地面,像极了女子面纱下未干的泪痕。
残阳将客栈酒旗染成血色,段誉独坐在东首靠窗的位置,青瓷酒盏中浮着三朵未谢的桃花。
忽闻檐角铜铃骤响,五骑快马踏碎满地晚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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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一匹白马鞍上,斜倚着个白衫少女。
她指尖拈着半枝垂丝海棠,素纱蒙面,唯有鬓边金步摇随马颠簸,在暮色中划出细碎的银芒。
段誉霍然起身,酒盏跌落桌案发出清脆声响。
那少女仿佛未闻,径自下马,腰间玉瓶却在转身时轻轻碰响——正是无量山琅嬛福地的音律。
"王姑娘!"段誉脱口而出,声音竟有些发颤。
白衫少女猛地回头,面纱滑落半寸,露出如雪下颌。
她身旁的青衫人突然伸手,将面纱重新掩住她面容:"这位公子认错人了。
"
段誉这才注意到那青衫人腰间玉牌,玄铁铸就的"燕子坞"三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心中一凛,却见少女眼波流转间,俨然是王姑娘无疑。
客栈忽然陷入死寂。
店小二手中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