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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醉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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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山庄前三十六株白茶花钉在地上,像三十六个白衣囚徒。

     段誉的指甲缝里嵌着朱砂色的泥,那是王夫人特制的"泣血土"。

    每株十八学士的根部都埋着片带血的指甲——上个月某个书生的无名指。

     "这株抓破美人脸,"王夫人的金丝楠木杖挑起他下巴,"怎的比大理皇宫的玉雕还呆?"她发髻间的银簪似乎滴下花蜜,落在段誉手背凝成"琅嬛"二字,灼痛感直窜心脉。

     段誉的布鞋陷在朱砂土里时,听见环佩声先于人影,正撞见那袭白衣。

    午时的日光照透王语嫣的纱衣,她的裙裾扫过十八学士的花苞,枯死的茶花突然仰起头颅——她发间玉簪坠下的影子,竟与琅嬛玉洞的剑谱残页分毫不差。

    她俯身触碰枯枝的刹那,段誉看见她袖中滑落的玉镯——内壁刻着行小楷:"无妄,往吉。

    " "这些花..."她的声音像雪水漫过碎玉,"根须缠着前人的执念。

    "指尖掠过段誉刚栽的醉贵妃,蔫败的花苞突然绽开,露出花蕊里半只金翅蝶——蝶翼纹路竟与琅嬛玉洞的剑谱残页相同。

     段誉的锄头坠地。

    他二十年读过的《洛神赋》《神女诗》在胸腔里烧成灰烬,灰烬中却浮出句从未见过的诗。

    他盯着王语嫣耳后淡青的血管——那细微的搏动,竟与六脉神剑中冲剑的剑气频率一致。

     她弯腰拾锄的瞬间,段誉嗅到冷香混着墨香——像无量山玉洞里的典籍曝晒后的味道。

    有片枯叶粘在她鬓角,他指尖动了七次也没敢去拂。

     月光像淬了曼陀罗的毒,凝在廊下的青石阶上。

    段誉的布鞋踩碎茶花瓣时,王语嫣的影子正掠过廊柱间的蛛网。

    她的白衣比无量山玉像更冷三分,袖口金线绣的燕子衔着一粒珍珠——那珠子泛着琅嬛玉洞的寒光,随她抬手斟茶的姿势,在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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