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的兄弟不会轻易放过他,前天出版社被打砸,再不拿钱跑路,下一个被砸的就是他。
温琪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皮特出国的人,她联系不到他,以为是因为那天的误会,还一直发消息给他解释,说谢仲安没有对她做什么,可是消息石沉大海,直到皮特抵达比利时,才给她写了第一封信。
信寄到又是一个月,温琪看到内容才知道他已经不在同一片土地。
还会回来吗?她不知道。
早说要走,她就摘下大钻戒还他。
温琪不爱皮特,仍然觉得遗憾,为他哭了一星期,之后照常拍戏生活,被媒体追问那天细节,问詹老板是否真的死于意外,又问她男友的去向,她一概回答不知。
温琪老爸知道詹家出事后也联系过她,她老爸是船员,电话通完马上又要离岸,她对老爸说是和平分手,没有媒体猜测的那么多戏剧性桥段。
温爸爸个性洒脱,没有多思,“那就好,琪琪照顾好自己,爸爸出海了,回来给你带纪念品。
”
温琪拧转电话线,“又是悉尼歌剧院?”
他笑,“这次给你带别的款式,海港大桥,好不好?”
温琪也笑着摆弄冰箱上贴满的世界各地冰箱贴,数一数,海港大桥也有三个。
“好啊,你送什么我收什么。
”
挂电话,温琪拾起剧本,在客厅漫步背台词。
明天还要拍戏,要定早一点的车赶到片场,她现在没有公司替她安排,和皮特恋爱后他就是她的经纪人,他走后她也不好意思回公司,全都自己看着办。
座机又响起来,温琪接起电话,“喂,温琪讲话。
”
“温小姐,晚上好。
”这个声音很熟悉很低沉。
听筒使对面的声音发生细微变化,带上了微弱电流,一时间温琪在脑内搜索不到他的存在。
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谁,她猛然挂断,随即后悔这个举动。
好在电话再打进来,又给了她一个机会。
“温小姐,是我,谢仲安。
”
“…晚上好,谢先生。
”
对方很直接,“不知你明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饭。
”
她真的没有时间,可是拒绝都变得很难,“不好意思谢先生,我,我明天有拍摄。
”
“几点结束?”
“我不知道…可能七八点,不好意思”
“在哪?”
“东纱港,收工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