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我的身体很丑?”我小声问她,一种似有似无的委屈和自卑浮上我的脸。
我得快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她显然愣住了。
这句话击穿她昨晚见过陆家豪后新修建起来的无数层防御,像是最坚固的城池里的内鬼。
她嘴唇张合几次,吐不出一个音节。
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我嗅到空气中的愧疚和不安愈发浓郁。
而这幅不知所措的,慌张的模样,似乎比我预估的还要夸张些,她比我设想的陷得还要深一点。
陷得太深,以至于忘记了我是怎样的人:像我们这样的恶人,没有一个会自卑,我们所有反社会行为的基础,都是对这个世界君王般的蔑视。
而这个单纯的女孩,看电影那晚也是,在浴缸里睡着那次也是,她看到我弱势的那一面时就会动摇。
这是喜欢我的确凿证据。
多愚蠢的爱恋,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样可怕的东西。
滚烫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淌下,若不是为了演这出戏,我都忘了人还会流泪。
她连忙伸手擦我的眼泪,磕磕巴巴地辩解:“没有,怎、怎么会,没有的事……”
“是吗…?但明明这都是最后一次,你却都不愿意碰我。
”自己带着鼻音的声音让我有点想笑。
“不是的,没有……”她轻轻抱住我,衣物在我的皮肤上摩擦,头搁在我的肩膀上,嗅着我的头发。
“最后一次,佳宁。
”我说。
身上的人沉默了半分钟,终于卸下自己全部的防备,狠狠栽进我的圈套。
“……好,”她开始亲吻我的脖子,呢喃,“最后一次。
”
被注入一种决绝的热情,和最终回的放纵,她的亲吻像是落在身上的雨,刚刷过牙不久的嘴唇在我的身体上留下薄荷味的印迹,带着茧的手紧紧压着我的背,她的拥抱像是因爱生恨的窒息。
她开始亲吻我的乳房,随后含住顶端,轻轻吮吸起来,我忍不住低声呻吟,伸手抱住她的头。
尽管已经有过好几次性经历,她的动作还是青涩又生疏,毕竟前几次都是她在被动承受,而我是她在性方面唯一的认知。
她的每一步似乎都是按照着记忆中我对她做的那样而进行,像一个听话的小孩。
手指拢上我另一边的乳房,她用来在吉他上摁弦的手指修长有力,仅仅只是抓住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却感觉她紧紧攥住了我整个身体。
小腹轻颤,我知道有什么正在从某处流出。
两只手开始顺着肋骨向下游走,她掐住我的腰,弓着身子舔舐我的乳头,模样像戒了三年毒的瘾君子第一次复吸。
罪恶顺着她的感官被她吞入五脏六腑,冲上来的快乐让她睫毛轻颤如羽。
她将我缓缓放倒在床单上,从我的腿间欺身上来,亲吻我柔软的腹部,双手揉捏着我上身每一处。
一切都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