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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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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臣也算狐假虎威一次了。

    ” 对视片刻,萧繁开口问道,“亚父这是在讨好孤吗?” “算是吧,”沈沐心道萧繁开心他才能全身而退,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只有陛下欢喜,臣才能安心度日。

    ” “宫门已经关闭,臣今夜或许要留宿宫中,”他抬眸望了萧繁一眼,神情略有些窘迫地问道,“不知可否借靖谙一用。

    ” 夜闯宫门乃是绞刑处死的大罪,沈沐身上没有门符、更没有特殊缘由,今夜定是出不去的,只能找个地方随意对付一晚。

     文渊阁是先帝为方便面见朝臣、在宫中特意设置的屋舍;原身从前常常来到此地批阅奏折,可沈沐只恨不能日日闲在家中,自然不知道文渊阁的位置。

     只能让靖谙带他过去。

     萧繁再度皱眉,“借靖谙?” “不瞒陛下,臣其实有夜盲症,一到晚上便看不清路,”沈沐飞快编造理由,语气诚恳道,“能否先同靖谙一起护送陛下回明承宫,再让靖谙送臣去文渊阁待上一晚。

    ” 靖谙在一旁欲言又止。

     萧繁沉默不语,神色闪烁地盯着他;不知为何,沈沐总有种被饿狼盯上的压迫感。

     良久后,萧繁将身上披风解下来递过去,低声道,“直接去文渊阁吧。

    ” 狐裘毛上还有青年留下的温热气息,沈沐也不多推脱,行礼谢过后,三人便一同去往文渊阁,一路上无人开口。

     文渊阁一整日都有人侍候着,见沈沐萧繁同来,殿门前蹲坐的小厮立马抹了嘴边口水,马不停蹄地跑上前下跪行礼。

     沈沐在殿内随意找了处位置坐下,一整日没进食,身上总归有些发冷;他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借着桌边烛火开始随意翻阅奏折。

     一袋烟后,萧繁命人上了热茶。

     一盏茶后,萧繁命人端来火盆。

     半柱香后,萧繁命人上了糕点。

     “陛下,夜色深重,明日一早还要去灵堂悼念,”沈沐看着一整桌的糕点蜜饯,以及对面望向窗外的萧繁,有些头疼,“您不回宫歇息一会儿吗?” “孤还不累,”面向窗外的萧繁神色难辨,手中捧着热茶,“过会儿再说吧。

    ” 见青年瞧的认真,沈沐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除却按时巡逻的禁军外,视野里只有高耸的红砖城墙。

     烛光摇曳下,暖黄色的蜡光将青年硬冷刻薄的脸都衬出几分柔软来,只是他眼底一圈乌青比昨日重了不少,整个人看着也十分疲倦。

     沈沐不由自主便叹了一声。

     抚着茶壁的指尖一顿,萧繁缓缓转过头,神色不算太好,冷声道,“亚父就这样不愿同孤待在一处。

    ” “臣没——” 不等沈沐将话说完,窗边静坐的青年突然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生涩而尖锐的声响,然后便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借着轩窗,沈沐见萧繁径直去了殿门外,上了龙辇便迅速消失在视线里。

     看着远去的龙辇,沈沐突然愣了愣。

     萧繁方才大可叫人抬来步辇,却同他走了这样长的一段路。

     或许是真的不想一个人待着吧。

     受伤的手腕没控制好力道,杯中热茶尽数洒在身上,沈沐忙起身将茶杯放好,来到窗边看了好一会儿,回身随手拿起几本奏折,将门外的小厮唤进屋来。

     - 萧繁素来不喜夜里有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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