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而平静的脚步一步一步响起,江渔不知道进来了个什么人,但却能听出对方的从容不迫。
她本能地觉得这是个危险人物。
但意外的,两人没有任何动手的迹象。
脚步声停在远处,应当是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一道冷静沉稳的男声传来。
“殷君,好久不见。
”
“左谏言。
”殷照雪胸腔微微震动,“那道神识是你。
”
“侥幸突破,见此处有异,多有得罪。
”
江渔处于一个大迷糊状态,什么神识?什么左谏言?左……那个左督察?
她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撑起手就想爬起来,却被一只大手按回怀内。
殷照雪冷冷道:“不止得罪,我现在更想杀了你。
”
“殷君莫要说笑,我会当真。
”左谏言一板一眼,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正是因为不是殷君对手,我才敢来寻殷君。
”
他说:“我对殷君没有威胁,殷君能放下逐血与我聊聊吗?”
“左使似乎变了许多。
”
时隔数年,左谏言看着殷照雪,也看着他怀里的江渔,沉毅的脸上浮起淡笑,说:“殷君亦如是。
”
感受到那道停留的视线,江渔再次尝试着从殷照雪怀里爬起来,刚一起身,就又被摁了回去。
她正要说话,一只大手又顺带覆上她的口鼻,威胁似的收紧了力道。
“……”
行,我不动,不说话行了吧?
江渔老老实实缩了回去,舔舔仍有刺痛的舌尖,口鼻的呼吸全都打在殷照雪胸前。
长刀还是被收起,殷照雪气息平稳,全然看不出有伤在身。
他漫不经心地说:“说吧,什么事?”
左谏言定了定神,说:“有一事相求,满策府之事,还请殷君不要插手。
”
“哦?”殷照雪似笑非笑,“你说的是那柄虚假的天兵,还是那莫须有的道元场。
”
左谏言略微感到有些遗憾:“没想到殷君早已看穿。
”
殷照雪冷笑一声。
左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