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两人哭喊求饶,又道:“他们伤了你,是他们不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毁了他们的脸,再踹上百八十下都可以,再不济等哪天大雨倾盆,让他们满头是血地给你跪地相求。
”
丹夫人道:“毁了他们的脸?先生瞎了么,我长什么样,他们长什么样!你以为我丢掉的尊严能靠他们跪下就补救得回来?”
玉面道:“说到底不关药材的事情,也不关你头上的伤,你只恨你都跪下磕头,他们也不怜悯你。
”
丹夫人道:“正是。
”
玉面先生人如其名,容貌生得比多少女人还漂亮,皮肤白如新雪,一头华发让他如妖似仙,白衣似泛着柔光,在阴暗的牢房里最是耀眼。
“你为何不怨自己家贫,谁人天生就该怜你,谁规定了你跪下就定会得偿所愿?”
丹夫人抬手一指那两个被按住的男人,“他们为何不怨自己无能?谁天生就该放过他们?谁规定了他们哭喊求饶就定会得偿所愿?”
她动一动臂,“砍他一条胳膊,砍他一条腿!”
“先生……”她温柔转头,“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他们不死,要是死了,我不高兴,你家阁主也就不会高兴,他若不高兴,风月阁里谁也不会好过。
”
丹夫人华裳一动,得意地望着他,“我不但要他们生不如死,我还已经杀光了他们全家,杜掌柜的娘子已身怀六甲,仍被我一刀入腹。
”
话音刚落,男人发出一道不似人声的惨叫,刀起臂断,血流如注。
这些话如今想来,玉面先生都难以驳回去。
亭外大雪纷飞,先生横笛一曲,全被淹没在风声里。
一道银光惊落红梅,玉笛下端突生一条锋刃,削铁如泥,斩落飞镖上的铁花——
不过须臾,玉笛又变回了风雅的乐器,银刃已隐。
玉面先生拂袖转身,“宁护法,何事?”
一围着狐裘的女人扶腰踏雪而来,含春杏眼一横,头上的步摇琉璃生光。
“奴家的花被先生弄坏了呢。
”
玉面冷冷道:“你先偷袭的,活该。
”
女人哼了一声,“花娘来告诉先生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
玉面心觉不好,“说。
”
花娘道:“方才去接夫人的侍卫回来了两个,说夫人不见了。
”
玉面闭目蹙眉,怒问:“怎么回事?!”
花娘道:“迎枫关外的血事先生听说了罢,夫人就在那里失踪了,金淮也跑了,侍卫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不知夫人去了哪里,现在怎么办?”
玉面先生道:“去告诉阁主。
”
花娘眉头打结,“奴家可不敢去,所以先来告诉先生了,还是先生去说罢,奴家还要去看看弟子们有没有偷懒。
”
风韵犹存的女人虽语气轻松,到底心头畏惧极了,两三步便远离是非之地,飞去雪场巡视。
沈良轩本来兴头上,打开了棺材抚摸着女人冰冷的脸,浓烈而刺鼻的味道都涌进鼻息里,他却还是如痴如醉。
玉面先生的手段下,尸体可以许多年不腐,然而沈良轩隔三差五就要开棺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