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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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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 叫人痒,痒到心里,又叫人妄想妄为。

     放下碗,商响利落的除了灰扑扑的棉袍。

    里面是米白棉布做成的中衣,同一块料子的袭裤,带子扎在细腰上,胸口脖颈肌理苍白。

     漆黑的眼里情意流动,不是故意,也未卖弄,那种热望便是说不出风情。

     不至于叫人意乱情迷,却也是勾引。

     可偏生又叫人安心,叫肖吟这个忘记了前尘往事的人,觉得魂有所依。

     白生生的细手指掀开了被角,带着寒意的身体拱到肖吟身边。

     屋子里烧着一只火炉,银丝炭燃得正旺,没有烟尘,烘得人昏昏欲睡。

     商响想起了头一次与肖吟同床共枕,手指伸了又缩回,渴求着又不敢。

     现在不一样,只要肖吟一天不记起,自己就是他的男人。

    可以触碰,可以冒犯,可以…… 商响想不下去,他觉得自己不要脸。

     可还是贪。

     冰凉的手指伸出去,碰了碰领口尖儿上的一点皮肉。

    很快,不安分的手就被肖吟捉住了。

     没生气,也没冷脸。

     只顺势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下巴抵住了刚才摸过的地方,鼻尖贴着滚动的喉结。

    身体僵住,胸腔在震,悸动像是曾经的瑰丽春梦,叫他昏聩,叫他发疯。

     口干舌燥的小老鼠抬起头,不稳的吐息打在肖吟脸侧。

     有些痒,于是道士轻轻笑,抓住的爪子也没放开,一点一点拉到了自己的胸口。

     心跳传到指尖上,一下一下,是活着的证明。

    商响迷茫的张眼,煞风景的旧问重提:“肖吟,我可不可爱?” “嗯?”问题来得突然,肖吟含笑望着黑而圆的眼睛。

     急切的,他想知道答案:“我问过你这个!” “那我怎么回答的?” “你什么都没说。

    ” 话语停顿了,只剩下轻描淡写的吐息。

     良久,肖吟说:“可爱。

    ” 讨到了答案,商响心满意足。

    本本分分的收回手,躺平了,与肖吟隔开一掌宽的距离。

     他想要的就这么多,看着他,回答他,不需要关乎情爱,就能叫他熨帖欢喜。

     这是小老鼠的隐秘,和诉诸于口的喜欢不同,是叫他发疯与不要命的根。

     “睡觉吧。

    ”商响翻了个身,背对着肖吟。

     “嗯。

    ”肖吟贴过来,很依恋的将两人之间一掌宽的本分距离抹去。

    手臂箍住了少年的腰,不觉得轻浮,不觉得冒犯,他是他的男人,话是商响自己说的。

     下巴也靠了过去,靠在肩窝,怀里的小身体僵得发抖,又竭力忍着。

     “响响。

    ”还是那拖长半拍的缠绵语调,“你转个身。

    ” “不转。

    ”语气恶狠狠的。

    商响蹙眉,偷偷拿袖口抹了抹鼻涕,他嫌丢人,嫌没出息,抵死了不肯叫肖吟瞧见。

     “你哭了吗?”肖吟呢喃着,像是真信了商响那不着调的谎话,以为他们之间亲密至极。

     心里一面发颤,一面发冷,商响死死咬着牙。

     “没有。

    ”他否认,之后又催促,“你赶紧睡,再不睡我就走了。

    ” 威胁奏了效,肖吟不再开腔,搂着他,清清白白的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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